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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耀祖说的话,马琼华多少还是信了几分的。
因为在她看来,焕丫那孩子无父无母,为了能让自己更好的生活下去,想要找一个依靠也无可厚非。
更何况冯耀祖是个读书人,他考上秀才后什么没有?用得着惦记一个小丫头?
如此一想,马琼华便应了下来。
“你别急,我会找人帮忙,你现在先去一趟牢里,跟你娘说一声,让她照实说,千万别怕,也别承认那些不是自己做的事。”
冯耀祖连连答应,从田家出来后就去了大牢。
因着马芝芝并未签字画押,陆沅派去天香镇的人还未回来,他便暂时将人关押,并未进行处罚。
冯耀祖将表示自己“童生”身份的牛皮纸文牒递给狱卒,狱卒眯眼瞅了半天,在冯耀祖蹙眉时,他才慢吞吞地挪开栅栏。
等他进去了,狱卒又道:“不得超过两刻钟。”
冯耀祖颔首,一进大牢,霉味混着尿骚气直冲脑门,熏得他差点吐出来。
牢里黑得跟锅底似的,就墙上几个巴掌大的透气孔漏点光。
地上铺的稻草都沤烂了,踩上去黏糊糊的,不知道沾了多少年的血尿脓水。
墙角的老鼠见了人都不躲,绿豆眼直勾勾盯着,像是琢磨从哪儿下嘴。
马芝芝蜷在最里头那间牢房,早没了往日嚣张劲儿。
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不知道是泥还是泪。
她那身衣裳也乱糟糟的,露出里头发黄的里衣,脚上只剩一只绣花鞋,另一只光脚丫子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