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清了清嗓子,说:“全龙同志的话我是赞成的。”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维护我们治下百姓的合法权益,是县委、县政府的职责。不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我都要迎难而上,义不容辞。”
说完,厉元朗扭头对刘天富说:“这件事由县政府牵头,要想办法和镁矿厂主要领导取得联系,说出我们的诉求,也了解对方的态度。”
刘天富深深点了下头,“会后就布置。”
谈完镁矿厂,又商量其他几项议题,会议才结束。
镁矿公司老总李恒发,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打电话,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
他捂着话筒说了声:“进来。”
门开了,办公室主任姚龙斌贼头贼脑的笑嘻嘻钻了进来。
李恒发招了招手,努嘴示意姚龙斌坐在他对面。
然后客气的冲着电话那头说:“游副处长,哪天等我回省里,咱们找时间见坐一坐,好,你忙。”
挂断电话,李恒发意犹未尽,喜悦神色挂满他的眼角眉梢。
“李总,您的心情不错?”姚龙斌媚笑着,拿过李恒发的保温杯,去饮水机续满水,放回于他的面前。
李恒发端起保温杯,一边吹着茶叶一边说道:“刚和游离副处长通了电话,他答应有机会和我见上一面。”
“游副处长?”姚龙斌面现惊讶,“是不是陆常务的秘书?”
“啥秘书?”李恒发摇了摇头,得意道:“人家刚提拔省府办公厅综合二处副处长,势头正旺。”
陆常务其实指的就是陆荣夫,作为省府二把手,省国资委是他分管部门。
而镁矿厂属于国企,受省国资委监管。
即管资产,管事情,管决策层的人事。
李恒发若是通过游离继而和陆荣夫接洽上关系,对于他来说,绝对是隔着锅台上炕,先行一步。
这年头,谁不想更上一层楼。
可仅仅想不行,到了关键时刻,上面得有人替你说话,还要分量不轻。
能够攀附上陆荣夫,对于李恒发的未来,将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想一想,都能笑出声来。
看起来,今天这位李总的心情超好。
姚龙斌见状,好一顿奉承,都快把李恒发拍到天上去了。
惹得李恒发笑声连连,一个劲指着姚龙斌,“你这张嘴啊,坏话都能让你说出花来。”
言归正传,李恒发问道:“跑我这里来,就是拍我马屁的?”
“哪有,看您面色,印堂闪亮,容光焕发,一看就有喜事临门。”
李恒发摆了摆手,“好啦,说正事。”
姚龙斌这才说道:“我刚接到乌玛县长刘天富的电话,他想下午来拜访您。”
“刘县长拜访我?”李恒发嘴一撇,“他一个县长见我,还不够资格。”
“是啊,您是副厅,他才是正处,和您差着半级呢。”
“不谈这个。”李恒发摇了摇手,“估计是为开除三十个临时工的事情。这样,龙斌,你接待一下,就说我很忙……”
“是。”姚龙斌点头,又问:“李总,要是刘天富提及开除这事,我该怎么答复他。”
“老规矩,推脱,把责任都推到外包公司身上。记住,我们只跟外包公司谈。”
临下班之前,刘天富走进厉元朗的办公室。
“天富同志,看来你的情绪不佳,一定谈得不愉快了。”
由于吴柳水不在,厉元朗亲自给刘天富倒了一杯茶。
“唉!”刘天富叹息道:“镁矿厂派办公室主任姚龙斌和我谈的。他们倒是客气,好烟好茶的招待,可一谈开除工人的事情,就跟我打起了太极拳,声称这件事只和外包公司谈,他们之间有合同,言外之意,咱们没有资格管这事。”
“厉市长,你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刘天富大发牢骚,接过厉元朗递来的香烟,使劲嘬着,一口接一口。
厉元朗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的头脑中已然形成应对之策。
“这位姚主任一定是得到李恒发的指示,也好,我们就采取下一步行动。”
刘天富睁大眼睛,不解其意的问道:“您说的是……”
厉元朗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欻欻写下一行字,交给刘天富、
刘天富捏着白纸看了看,一拍大腿欣喜说:“这个办法也许能行!”
不过,他也有疑虑,“这事操作起来,需要得到市政府有关部门配合……”
厉元朗胸有成竹道:“市里的事情我去协调,你只要负责和工人们谈。我估计,像镁矿厂这样的大型企业,准会在这方面有漏洞。”
“好,我尽快落实,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
晚上下班,是吴柳水开车送的厉元朗。
车上,吴柳水谈起今天的收获。
“厉市长,通过这两天调查,我感觉,事情并非表象那么简单。”
“柳水,我要的不是感觉,要有真凭实据。”
“我懂。”
行驶一会,吴柳水告诉厉元朗,照顾金可凝的人选他已经找好。
是县特教学校的老师,姓何,也是吴柳水的初中女同学。
正在家里休产假,孩子由老人带着,她白天有时间照顾金可凝。
前提条件是,不能太久,她还有两个月的假期,时间一到,她就得回学校上班。
两个月,估摸金可凝也恢复差不多了。
回到家,张姐已经做好饭。
按照厉元朗之前的要求,张姐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辛苦了,张姐。我爱人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
辞退吴红丽,只能由张姐暂时照顾金可凝了。
“她挺好。”张姐说:“吴干部陪了她一天,和您爱人有说有笑的,这不吴干部一走,您爱人累了,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吴红丽来了?
厉元朗送走张姐,转过身来眉头紧锁。
在厨房里盛饭,厉元朗还在想吴红丽这是要干嘛,自己的话她没有听明白?
一回身,却见金可凝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把厉元朗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金可凝直勾勾盯住厉元朗,“听说你要把吴姐辞了,我不许你辞掉她,我还要她教我东西,很多东西。”
厉元朗只好和金可凝解释,说吴红丽还有工作,不可能每天只陪着她等等。
“你撒谎。”金可凝生气了,“是吴姐亲口说你不用她了,她明天不会来陪我……”
要不说,这次受伤,金可凝脾气大变,阴晴不定。
好处是好掌握,不用像以前那样防备她了。
任凭厉元朗如何解释,金可凝就是不让他辞退吴红丽,怎么说都不行。
他要不改变,金可凝干脆连饭都不吃了,绝食。
无奈之下,厉元朗只好举手投降。
也真是纳了闷了,吴红丽用什么手段,仅仅几天工夫,就能够让金可凝离不开她。
这一晚,金可凝没有骚扰厉元朗,各自睡得很安心。
次日上班,张全龙找他,在沙发里坐定,张全龙说:“厉市长,县里有几个部门的副职出现空缺。尚北部长向我提交了一份候选人名单,我和尚北部长交换了意见,送给你审核。。”
厉元朗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说道:“我的意见是,能者上庸者下,干部任用这一块,一定要坚持这个原则。”
话锋一转,厉元朗提到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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