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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北谦是整个汴京城里家喻户晓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是状元及第,他的府邸不奢华,出行也不隆重,是顶顶有名的清官。
“小姑娘,你的同伴偷了我的东西,被我当场抓住,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叫他长长记性。”
廖北谦态度温和,和白棠记忆里的廖大人重合在一处:“可是听说,你还挺不服气的啊。”他虽是个清官,说话也有分量,放在别处自然要给几分薄面,只可惜白棠是不买账的。
“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廖大人清名在外,可不能信口胡诌污他人清白。”只是让人长长记性却进了汴京狱,这样的说辞白棠是不信的。
白棠又瞧了瞧此处:“不如我们去公堂之上分辨分辨。”
“廖大人乃朝廷肱骨重臣,不适合抛头露脸,所以我们就在此t处,将此事断个清白,如何?”裴寂想了想,派人去传宋宴。
白棠是没意见的,若是上了公堂,白家的人没准会听见风声,到时候免不了出什么乱子,还不如就在此处;廖北谦也没意见,这件事本就会牵扯到他的私德,所以如此遮遮掩掩的反而于他有益。
宋宴来到此处,他一身的戾气已经被磨得七七八八了,他知道自己此番已经连累了白棠,于是老老实实将那日傍晚的事讲了出来:
“我那日想要兜售些解酒汤,好不容易熬了整整一个时辰,我就推着我那小车,往南街去了。谁不知道南街都是些吃官家饭的,或是些世家子弟,我想卖个好价钱来着。”
“原本生意还可以,接着我就瞧见廖大人从燕春楼里被赶出来了,我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吵,说是廖大人银子没带够,叫他回去取。廖大人当时吃醉了酒,脚下不稳,我就想着扶一扶他,廖大人本就是心善的人,等醒了酒说不准就会多给我些银子。”
“哪料到我刚一扶他,许是扶的位置不对了,恰巧与他的荷包撞在一起,接着廖大人就叫嚷起来,说是自己腰间别的扇子不见了。”
“敢问廖大人,那日情形是否如此?”白棠开口问道。
“差不多吧。”
“此事已经分明了,既然廖大人是被赶出燕春楼的,那身上必定是没有银两的,宋宴作为一个惯偷,又岂会往一个空壳子里钻?燕春楼是什么地界?任谁去了都会被扒一层皮,更何况是一向清廉的廖大人。至于扇子就更别提了,宋宴一个市井小民,根本不懂扇子的价值,您若是白给他,他都未必会收。”
白棠不卑不亢,极有条理,但她不想与廖北谦结下梁子,向来民不与官斗,所以她留了个话口:“请问廖大人,那日燕春楼之中,您是否饮了酒?常言道酒色误人,廖大人混沌之中,看错了也未可知。”
“喝了一点。”廖北谦下意识地开口,他未曾想到一个不知来路的姑娘,竟可以想到这处去,但立刻便大着嗓音说道:
“我的酒量很好,我也很清醒。至于那日的情形,我身上仍有银两,他也并非只偷了扇子,我荷包里大半的银子也悉数被他偷去。那扇子想来是顺手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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