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这三千多架无人机都挂载了一个小放射源?脏弹么?”
山寨洞里,丧钟正在和波波研究副官的新发现,同时他还抬头看了一眼藏在天花板石笋暗处的沙赞,确保后者还在玩游戏,而不会随便插话进来。
“猩猩我觉得吧,这些可爱的小管子更像是中子弹。”
擦了擦嘴边黑毛沾上的酒水,波波看着屏幕中的图片,那看上去是一枚小号的火箭弹,而弹体是经典的凯恩上校配色,黑与红的对撞拼色:
“我见过中东大胡子们在地窖里制作的脏弹,只需要一个煤气罐,再给里面灌满核废料,通过TNT或者旋风炸药引爆这个容器,就能把放射性微粒粉尘洒得方圆三十公里内到处都是,普通人沾到一点都会死于痛苦的辐射病。”
简单来说,猩猩的意思就是,这些无人机挂载的微型导弹太精致了,脏弹的生效原理,就在于要抛投大量辐射尘,所以体积是越大越好,装药量高嘛。
而且这些微型武器看起来就工艺不凡,那么肯定不会是土作坊都能玩的脏弹,而是高科技核武器中的一种。
再联想一下凯恩上校的风格,那么原子弹和氢弹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他想要占领哥谭,而不是摧毁哥谭。
这么一来,爆炸后更环保的清洁核弹,只杀人不摧毁建筑的中子弹更合适。
等到哥谭的人死光光了,上校带着手下再把城市一占领,建筑物还都完好着,简直是完美接手,无缝衔接,凭上校和美国军方的关系,事情可以被完全掩盖下去。
当然,如果说这些核武器是凯恩从卢瑟那里买来的什么外星科技产品,更新换代后的某种核武器,那波波就说不好了,这些武器爆出来氪石粉末都有可能。
“好吧,又是一些军阀喜欢的小玩具,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些无人机现在是我的了。”
苏明点了一根烟,用右手双指夹着,同时左手握着个鸡腿在喂绞杀吃:
“别说是不是中子弹,就算是咸鸭蛋,那也是我的。就是看样子.......上校和他的部队如今整装待发,是要出远门吗?我们会不会坏了他的什么好事啊?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丧钟此时带有墨西哥风情的脸孔上,却只有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
他太喜欢坏别人好事了,尤其是精神病人们的计划,具体什么内容都不用去了解,反正都是疯子的呓语,打断它,破坏它,准没错。
今天自己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呢,桀桀桀,自己还真有当超级英雄的潜质。
“出了这个变故,灯火表演还要继续吗?”猩猩询问男人,他的毛爪子还不老实,摸了一把丧钟的可乐肚,笑眯眯地背靠在上面,就像是靠着软垫。
喝啤酒变大的肚子叫啤酒肚,而死宅黑客在刻板印象中都喝碳酸饮料,所以这种大肚子叫可乐肚。
“当然要继续,我们能认出这是核武器,这没错。但我们现在扮演的是尤利西斯,饰演一个为了好玩而入侵新殖民地指挥系统,偷无人机出来玩灯光秀的宅男黑客。而他不是军人,没有军事背景,人还很年轻,更是没有探测放射性物质的设备,所以理应认不出这些是核武器。”
丧钟没有改变计划的意思,只是示意副官继续执行计划,给凯恩将军和他的手下们来一场印象深刻的灯光秀。
“咳,反正我建议你不要为了扮演无知角色而对着他们的营地发射核武器,那太过了,这里有几万人。”波波还是有点担心,他赶紧提醒了一句,因为他知道丧钟玩得开心了,那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放心,我是喜欢找乐子,但我不碰蝙蝠侠的手办。”
平静的声音传来,丧钟嘬了一口香烟,从嘴里慢慢呼出烟气,给让波波头顶的黑毛笼罩在云雾中,就像是张家界的黑色山林:
“尽管凯恩也是着名的格斗宗师,江湖传说他手里剑和锁镰用得都是一绝,我挺想和他切磋一下武艺,但他是蝙蝠侠的玩具,不是我的,我最多也就看看。”
“可你之前差点把谜语人玩废了。”波波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一点,那就是丧钟其实没有少插手哥谭的事情。
他作为一个侦探,知道很多隐秘的事情,也怀疑着很多事情。
“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是我干的,所有目击者都只会说是蝙蝠侠把谜语人挂在了警局门口,还给他屁股上画了蝙蝠。另外,谜语人事后还活着,而我的手法是不留活口。”
苏明掰了一下猩猩脑袋,让他继续看屏幕中的灯光秀,反正当时玩谜语人的是蝙蝠侠,这和丧钟有什么关系?
副官的灯光秀程序已经编好了,此时正在调试呢,几千架无人机在空中一会排成一字型,一会排成人字型,带着嗡嗡的响声快速移动,十分快乐。
尽管副官过去没有少玩无人机,同时她也可以这样控制自家无穷无尽的彷生人大军,但这些无人机是别人的,玩别人的东西感觉不一样。
尤其是凯恩的手下们一直在尝试夺回机群的控制权,她还在和对方进行网络对抗,这种感觉无异于飞车抢劫,更刺激了。
当然,对方的任何尝试都是徒劳,凭借人脑以及一些移动设备想要和副官外加赛普尔克对抗,那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在短暂的调试过程之后,副官开始了她的表演。
先用无人机构建一副画面,然后上演一出移动的动画,她给凯恩上校送上的第一个节目,就是经典动画片小鸭子找妈妈,或者说是丑小鸭的故事。
每架无人机上都都有灯光,把这灯作为发光像素点,再搭配上移动和熄灯的效果,在夜幕下就能上演流畅的动画。
而且她选得片子也很有意义,丑小鸭能变成的天鹅的原因,只因为它本就是天鹅,而真正的鸭子呢?永远都只能是鸭子,就像是人一样,有些东西要是出生的时候没有,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拥有了。
“怎么没声音?”苏明抬了抬下巴,示意副官再多分点算力过来:“这丑小鸭只张嘴不出声,那再好的戏别人也看不懂啊。”
“那警长想听什么戏?”副官的影像歪歪脑袋。
挑剔的丧钟掐了烟头,小心地收好,眯着眼睛回答道:
“让小鸭子唱黄梅戏《天仙配》吧,也让凯恩这样的粗汉欣赏一下东方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