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听歌,吃点酒吧里的小零食,偶尔和酒吧老板聊几句。
等了很久,都没有什么人来通知苏明,说女巫要见他们之类的话。
反而倒是毁灭军团那些人,一次次过来问丧钟要金子,像是购物上了瘾。
“淘气,这老太太也太淘气了。”一边又掏出金饼拍在豹女的毛爪爪里,苏明一边给卢瑟抱怨着:“之前我说感觉很快有人会来找我们,可能是被她听到了,结果她就故意不来,这是逗我玩。”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村里的人都一年没见过外人了,女巫想要和作为外来者的我们多玩玩也是正常。”卢瑟稳稳坐在吧凳上,没有再喝酒了,别人怎么想他其实不在乎,他只是觉得这村子吵闹。
但牵扯到魔法这种他基本上不怎么了解的项目,他知道自己就算着急也没用,连丧钟都在这里喝酒等待,就说明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办法。
又叫了一杯酒的丧钟笑着摇头,他平静地看着金色酒液落入杯子,撞击杯壁掀起波澜。
好女巫其实可以看作鹦鹉仙子的异世界同位体,两者算是各有优势。
她不能像鹦鹉那样容颜不老,比起老死都会保有青春美貌的对方来说,她有着符合年龄的外貌,而且身材管理失败,胖得腰围和身高差不多。
可和这个缺陷对应的,就是她更自由,无需留在辉克堡里,依旧可以发挥全部战斗力,不用担心鹦鹉那种离开城堡就变弱鸡的情况出现。
反正苏明觉得挺有趣,也很好奇对于女性施法者们来说,在这种选择题里,究竟是容貌更重要,还是实力更重要?
往往这会是一个单选题,如果想要多选的话,基本上就该和恶魔或者邪神做交易了。
至于好女巫不出现,苏明当然有的是办法解决。
比如让绞杀绑架全体村民,每隔三十秒杀掉一个人质。
可以随机抓一个人,拖着他往村外慢慢走。
也可以在这里发射一个黑魔标志,或者其他什么显眼的记号,吸引霍德人军队过来调查。
办法总比困难多。
只不过这些手段太极端了,大家接下来还需要好女巫的配合以及情报帮助,最好别用这些不稳定的办法。
再说了,原本就是只需要等待就能得到理想结果的事情,何必要节外生枝呢?
果不其然,在点破自己已经察觉到胖女巫的恶作剧后,没过多一会,就从窗户外面飞进一只红色蝴蝶来,扑闪着翅膀落在吧台上,炸出一小团烟雾后,变成了一张便签。
“便签上还有香水味,想到这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香味,我觉得这真是鼻子犯的罪。”瞄了一眼纸条上的留言,苏明站起身来准备行动,当然,也没忘了给卢瑟讲个冷笑话。
光头男人也无语地跟着站起,他用手势命令亚魔卓跟上:
“你几乎是个完美的人类,斯莱德,实力强劲,头脑也好,唯独就是各种精神病症状给你减分了。”
“呵呵,我和你这种追求完美的人不一样,也从来不给人打分。”丧钟摸出黄金放在吧台上结账,又拍拍猛灌酒水的达米安后背,示意他该出发了:“我只是想活得舒服一点而已,人类本来就不是完美的,你不还是没有头发吗?”
其实,被混沌魔法变回人类的卢瑟是长出头发了的,但鉴于他光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几乎就是公司的活广告,所以他自己剃掉了,保持了一如既往的人设。
四人一猫就这样走出了酒吧,卢瑟通过通讯召集了逛街购物的那些队员之后,大家朝着镇子另一头走去。
穿过广场时,苏明还瞄了这里的教堂一眼,发现这里崇拜的神灵是水晶女神,一个本土的古神。
人群还在跳舞狂欢,跳累了还会跳进广场喷泉里洗澡,互相打水仗玩,这也让广场上方浮现了淡淡的彩虹,伴随着人们的笑声,真的有一种桃花源的味道。
不同的笑声之间有着很大的区别,听到小丑或者狂笑之蝠的那种笑声,会让人瞬间就明白他们是疯子。
因为他们笑得太真挚了,也笑得太久了,正常人可不会那样。
一边前进,丧钟一边在队员们无法理解的目光中也跳起了舞,他快速地翻着花手,和身边任何经过的村民尬舞。
偏偏行动速度一点不减,方向也毫无偏差。
大米一言不发,当场就跟在后面开始学,虽然不知道翻花手这种技能有什么用,但父亲会的,他也要会。
“他太疯了,卢瑟。”格鲁德通过心灵能力对光头发起无声沟通,脸上的表情此时也不太自然:“这个丧钟和地球0我们认识的那个差异太大了,他让我想起了小丑,该不会他也想做掉我们吧?”
“不会。”脑子里突然响起大猩猩的声音,卢瑟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稳步跟在丧钟身边:“如果他想要杀我,早就做了,根本不需要费这些事。”
“可是......我不喜欢疯子。”
格鲁德稍微有点纠结,显然是有些顾虑。
“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他上一次没有杀你,不是因为你像我一样有用,只是单纯看在巴里的份上而已。”卢瑟目不斜视地穿过欢庆人群,脸上带着谦和微笑,同时和猩猩无声沟通着:“你再惹到他一次,那我估计你就该死翘翘了,先说好,自寻死路,我可不救。”
卢瑟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甚至能猜到自己在丧钟某些备用计划里的位置。
比如一旦和正义联盟交战,当丧钟去对付蝙蝠侠时,自己就是用来拖住超人的人选,而且他一定还有让自己选这条路的办法。
自己活下来的理由就是有用,如今这‘合唱’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我没有和他作对的意思,只是.....你能不能帮忙递个话,让他少笑一点?他脸上那面具一样的笑容什么时候看都一模一样,嘴角弧度,使用到的肌肉,就连胡子和汗毛的角度,都从来没变过,笑几十次都是一模一样!”
格鲁德终于还是说明了自己的理由,他感觉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