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看到秦昭大口大口的吃相正在皱眉,听到秦昭这话他眉头皱得更紧。
秦昭抬头一看,正对上萧策皱紧的眉头:“皇上不吃的话给臣妾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别浪费了。”
她说着动手,就想拿走萧策的甜品,萧策一手拍过去:“不准动朕的东西,脏!”
他吃过的东西她再来吃,那不是脏是什么?
秦昭不再理会萧策,她很快吃完一份,又让宝绿送上一份,吃得不亦乐乎。
待到饱得动不了,她满足地轻叹一声:“人说饱暖思淫丨欲,臣妾一吃饱就犯困。不行,先去消消食才行,皇上要一起吗?”
萧策在饮食方面素来是有节制的,这一次他确实吃多了一些,而这都是秦昭的错。
秦昭见萧策不说话,懒得再理会萧策,抱上也吃饱的小原子,打算去回廊处转转。
她才去到回廊不久,萧策便过来了,随行的还有吴惜柔。
这两人走在一起的画面倒是好看,俊男美女,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今次吴惜柔过来的时候很安静,很少开口,全程当背景人,这可跟前些日子吴惜柔的激进不太相符。
最近吴惜柔也没什么存在感,很少在后宫走动,也没去养心殿,若说吴惜柔就此不再打侍寝生孩子的主意,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无非是吴惜柔此前的激进缠人的方法对萧策没什么作用,她前世也是领教过萧策的冷漠。不过吧,缠到最后她成功了。
吴惜柔显然觉得缠萧策的方法没用,打算换一种方法再接近萧策。
思量间,吴惜柔和萧策已经来到秦昭跟前。
“皇上和吴妹妹怎么不说话?”秦昭见两人来了,直言不讳。
难道他们不觉得闷,或者是觉得尴尬吗?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话多?”萧策觉得,还是吴惜柔好,没那么吵。
“那也是,臣妾是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秦昭不免有些骄傲。
她觉得自己很好,也很优秀,管他人做甚?
萧策嗤之以鼻:“有你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秦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臣妾说的明明是事实,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世上再也不会第二个秦昭,也不会有第二个萧策,当然也不会有第二个吴惜柔,皇上敢说臣妾这话不对吗?”
萧策一时语塞,没想到秦昭会有这样一番言论,而他觉得秦昭这话挑不出错处。
“你敢直呼朕的名讳?”萧策半晌才找到秦昭的错处。
“于臣妾而言,皇上是臣妾的男人,而不是君王。抛却身份地位,此刻皇上跟臣妾都是一样的平常人,那臣妾直呼皇上的名讳也没错,对吧?”秦昭狡黠地对萧策眨眨眼。
萧策一直觉得秦昭一张嘴能说会道,但这一刻他是真正的心服口服。
“你这话似乎有点道理。”萧策徐声道。
所有人都当他是帝王,但从来没人敢把他当成普通人看待,哪怕是他的生母郭太后,或者是皇祖母,她们都不曾对他说过一样的话。
秦昭见他没再端皇帝的架子,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臣妾消完食了,先去睡午觉。”
见萧策盯着自己,似乎不满的样子,她脱口而出道:“皇上要一起吗?”
萧策:……
吴惜柔:……
“臣妾的意思是皇上要去睡午觉吗?锦阳宫还有很多午休的地方。当然了,皇上若想跟臣妾一起睡……”
“谁准你说话这般轻佻?!”秦昭话没说完,萧策便沉声喝道。
秦昭轻叹一声:“臣妾说的一起睡就是一起休息,皇上想哪儿去了?只有思想龌龊的人才会把’睡觉’这么简单的词跟龌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她一不小心说了句大实话,让萧策的脸色又变了。
她忙不迭地道:“是臣妾僭越了,皇上是九五至尊,臣妾不该皇上当成臣妾的男人来看待的。臣妾知罪,臣妾告退!”
不待萧策再飙,秦昭抱着小原子快步走远。
待走远一些,宝珠才松一口气:“往后娘娘还是谨慎一些,那位可是皇上。”
真把皇上惹毛了,娘娘可没有好果子吃。
秦昭轻扇了自己嘴巴一下:“本宫知错了,可是本宫管不住自己的嘴。算了,睡觉吧,皇上那人就是小气了一些,一点也不像君王……”
“娘娘!!”宝珠急得加大音量。
看宝珠着急的样子,秦昭不禁失笑:“皇上听不见的,放心吧。”
宝珠知道秦昭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却还是担心:“娘娘莫太皮了,当心隔墙有耳。”
“嗯,听你的。”秦昭加快脚步往寝室而去。
她一倒在床上,便睡得昏天暗地,把萧策这号大人物抛之脑后。
那厢萧策还杵在原地,不敢相信秦昭敢当他面编排他的不是。偏生他反应慢了半拍,秦昭说完便已走远,让他作不得。
“秦姐姐素来是这样,想说什么便说什么,随性大气。”吴惜柔目睹了秦昭的一系列操作。
说起来,有时候她真的佩服秦昭的胆子,面对这样的萧策居然什么都敢说。
换作是她,她肯定不敢。
“贵妃那张嘴什么都敢说。”萧策冷然启唇。
吴惜柔心道就这样,萧策不也没治秦昭的罪?
上回她不过是主动了些,萧策便大动肝火,他为人处世一点也不公平。
只是这些大实话她不能说……
萧策枯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也不再在锦阳宫停留。
吴惜柔紧随其后,扬唇道:“臣妾新作了一幅画,想请皇上指点一二,臣妾可以随皇上去养心殿么?”
萧策慢下脚步,这才看到吴惜柔手里的画卷。
他接过画卷,展开后细看,好一会儿才道:“这副《百花图》急于求成,上不得台面,好画需要静下心来琢磨,或者是灵感来了一气呵成。”
萧策说着把画给回吴惜柔,双眼没有一点情绪:“而你都没做到。”
吴惜柔心凉了半截。
萧策只差没说她这画上不得台面,她以为自己这幅画是诚意之作,想要得萧策几句中肯的评价,原来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