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准备踏进天门,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宝物。每一缕白雾,皆有无上道痕。
哒!
秦子墨的左脚踏进了天门,瞬间感觉到了浓浓的压力扑面而来。属于大罗天的本源法则蔓延到了秦子墨的身上,像是将秦子墨捆绑住了。
嗡——
紧接着,秦子墨又踏出了右脚。
随即,秦子墨整个人都进入了天门。
这一瞬间,秦子墨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很短,眼前一下子就有了光亮。
随着秦子墨的眨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无穷无尽的星海,一颗颗星辰按照着特有的大道规律进行着运动,远远眺望着星空的深处,色彩斑斓。
每一寸虚空,皆飘荡着精纯的混沌灵气。
仅仅是一小会儿,秦子墨便觉得修行境界松动了。这里修炼百年,比下界修炼十万年还要有收获。
因为这里的灵气法则,远远超过了下界。
“这里便是大罗天嘛。”
秦子墨看着与世俗九界不一样的风景,一时间愣住了。
一条星河瀑布从极高的地方垂落下来,灌溉了下方的亿万颗星辰。瀑布内的每一滴水,都是蕴含了极致道韵的仙灵之气
。
九星连线,万域归一,仙鼎倒立等等,各种古老的珍宝和景象,让秦子墨惊叹不已。就说最近的一口巨大仙鼎,其体积不亚于上百颗星辰,其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让秦子墨感到疑惑的是,仙鼎为何倒立,鼎身之上残留着一些道痕,像是经历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
“这一世的应劫之人,真弱啊!”
忽然间,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到了秦子墨的耳中。
秦子墨全身紧绷,警惕着四周。
任凭秦子墨使出各种手段,也没发现说话之人的踪迹。这种实力差距,让秦子墨感到一丝不安。
“如果不是主上有令,我现在便可将你镇压。”
一个身披羽衣的仙鹤振翅而来,尽显尊贵。其羽翼之上刻着四道印记,排行老四,地位和实力皆不容小觑。
四纹仙鹤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眼神漠然,没将秦子墨当做一回事。
“虽说主上不能让我等镇压了你,但没说不能敲打敲打你。”
应劫之人有着独特的法则痕迹,因而当秦子墨刚刚踏进大罗天,便被紫霄宫的高层注意到了。
四纹仙鹤打量着秦子墨,发现秦子墨居然连道仙境都没迈入,露出了鄙夷的神
色:“上个纪元的凌玄一入大罗天,便跨入了混元之境。你与他相比,差远了。”
凌玄?
秦子墨琢磨着这个名字,猜到了四纹仙鹤说的应该是上个纪元的应劫之人。
“就让那个家伙好好招待一下你吧!”
四纹仙鹤当年被凌玄痛扁了一顿,将这段恩怨强加在了同为应劫之人的秦子墨的身上。
随着四纹仙鹤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
顿时,狂风大作,直接卷起了秦子墨的身体。
秦子墨没法控制自身,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禁锢住了。随后,秦子墨随着这阵狂风,一直飘向了远方。
望着秦子墨去往的方向,四纹仙鹤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近百个纪元以来,应劫之人皆诞生于同一个地方,究竟是何缘由呢?”
大罗天管辖着无数个混沌世界,很久以前,应劫之人会随机出现,而且不会闹出太大的风波。那些应劫之人,要么自命不凡而死,要么成为了紫霄宫的管事,翻不出什么浪花。
直到有一日,应劫之人在世俗九界诞生了,情况变得大不一样了。
上百个纪元以来,应劫之人从同一个地方走出,实力皆远胜以前的人。除此
之外,还经常出现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
紫霄宫的主上多次推算,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上个纪元末期,主上捕捉到了一丝痕迹,发现下个纪元的局势会截然不同,产生了一丝兴趣,较为期待。
无尽的岁月,让主上倍感乏味。因而,主上自封神识,长睡不醒。等到纪元末期的到来,身上的禁制才会自主解开。
秦子墨被一阵妖风刮到了神秘陌生的地方,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晃晃。
过了片刻,秦子墨眼前的浓雾散去,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一个天地颠倒的空间,悬挂于上空的是一颗黑白相融的太阳,如同阴阳鱼。
秦子墨踩在云雾之上,放眼望不到尽头。
抬头,则是茫茫大地,山川河流,万树丛生。
“这是哪儿?”
秦子墨的身体没有不适的感觉,只是觉得这里十分的诡异。
片刻后,天降大雨,铺洒地面。
秦子墨身处下方,而地面则位于上方。雨水从秦子墨的身侧划过,落到了头顶的地面。
哗啦啦——
雨水灌溉了很多地方,有的地方形成了湍急的河流,奔腾汹涌。
抬头望着苍茫大地,秦子墨忽然在一处倒立
的山谷内看到了一个人影。
下一刻,没等秦子墨看清,那一道人影便消失了。
秦子墨赶紧在附近的地方搜寻着人影的痕迹,可惜没有丝毫的收获。
“小娃娃,你在找我吗?”
蓦地,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从秦子墨的背后响起。
秦子墨猛然间转过身去,右手紧握着青绝剑,周身形成了数百上千道剑意,以此作为防御的手段。
然而,等到秦子墨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背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是看不到我的。”声音又从背后来了。
秦子墨的神识在这里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背后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丝毫不知。
秦子墨只能用感觉去推测背后的人,身材中等,是一个男子。至于其具体的模样,秦子墨仅能幻想。
尝试了几次以后,秦子墨依旧看不到背后的人,只能放弃。
“很多年没有人来这里了,你是犯了什么错,说出来让老爷子我高兴一下。”
背后之人发出了一道轻笑声,对秦子墨的到来感到好奇,总算是有人能够陪自己说说话了。
“不知道。”秦子墨的额头冒出了几缕冷汗,声音低沉的说道:“前辈如何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