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我的道,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青年面无表情,转守为攻,手握银枪,狠狠地刺向了秦子墨。
这一杆银枪,乃是青年以自身白骨炼化而成,为的就是要让自己时刻铭记人世间的险恶,不相信世上任何人。
漫天的杀意自青年的眼中弥散而出,充斥在了天地之间。杀意凝聚成了实质,化作了滔天血海,滚滚海浪扑向了秦子墨,欲要将秦子墨淹没。
秦子墨一剑将杀意血海分成了两半,趁此机会,青年已然来到了秦子墨的头顶,银枪自上而下,刺向了秦子墨的天灵盖。
银枪如龙,于九天之上咆哮而来。
凡银枪所过之处,虚空崩灭,余威将秦子墨方圆数万里的地面都震塌了,瞬间出现了一个漆黑无比的恐怖深渊。
秦子墨一剑刺向了头顶,剑尖和枪尖抵在了一处,狂暴的力量让日月刹那间失去了颜色,天地昏暗了数个呼吸。
待到阳光再临,秦子墨凝聚出来的三尺青锋开始破碎,根本扛不住青年的枪威。
“嘭”
秦子墨见状不妙,立即退到了身侧。一道巨响,手中的三尺青锋断裂。
青年将银枪之势转向了退到一侧的秦
子墨,趁势追击,不给秦子墨喘息的机会。
秦子墨一念化剑域,万千利剑挡在了身前。
“轰隆隆”
银枪之威,势如破竹。肉眼可见,成千上万道剑芒被银枪荡成了虚无。
不得已,秦子墨只能用肉身抵抗,双手抓向了银枪。
“噗嗤”
银枪刺破了秦子墨的手掌,淡金色的血液流出,每一滴血液都蕴含着无上道韵。好在刚才秦子墨用剑域之威消耗了银枪之势,所以没有让银枪进一步的伤到自己。
仅凭这一次的交锋,秦子墨便对青年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青年虽非帝,但有斩帝之能!
“他的过去身,竟如此的可怕。”
秦子墨还是低估天烁的过去身了。
原本秦子墨以为自己的无上道体更进一步了,最起码能够与天烁的过去身抗衡了。可惜,秦子墨猜错了。
倘若秦子墨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倒是可以与天烁一战。因踏入岁月长河,秦子墨将青绝剑留在了大世,只身前往。
“你不是要斩我的道吗?”
“来啊!”
青年大喝一声,银枪爆发出了盖世之力,将秦子墨震退了很远。
青年的一声狂吼,惊
得天地法则异常,一颗颗陨石划破了星空,砸落下来。浩瀚之威,崩碎了万里虚空,刹那间化为了人间炼狱,末日降临。
青年凌驾于云端,高高在上,冷酷至极。
这些年来,青年找遍了世间各地,可惜却没能发现兄长的丝毫踪迹。青年想起了兄长临走时的那一番话,这一片天地乃是囚笼,他势必要前往真正的自由世界。
为此,青年下了宏愿,一定要找到兄长,拿回一切,也要问个明白。
至于世间生灵的死活,青年毫不在乎。因为,他已没有了心,无需去明白世人之苦。
陨石落下,砸死了不少的生灵。任何生灵的死亡,都不能让青年的情绪产生丝毫的波动。
“啊!”秦子墨长啸一声,他寻找了天烁的过去身近千年,为的就是这一刻。
只要能够斩了天烁过去身的道,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秦子墨只是与青年交战了数招,便清楚了青年的强大。想要用这种状态斩了青年的道,根本不可能。
秦子墨唯有拼尽一切,才有可能办到。
因此,秦子墨直接燃烧起了体内的圣血,全身沐浴着金光。七窍玲珑心“扑通扑通”的
跳动着,好似一口古钟发出的沉响声,每一跳动声都可引起周身法则的变化,导致虚空扭曲。
“谁都想杀我,谁都想利用我。”
青年再次执枪杀向了秦子墨,狠辣无情。
秦子墨的背后出现了诸多的万古异象,环绕于身,衬托出他那伟岸的身影。
抬手一挥,秦子墨并指成剑,隔空斩向了青年。
青年的攻势被秦子墨挡住了,双方都散发出了极为可怕的威势。
生活在附近的生灵感受到了威压,疯了似的朝着远处逃跑,不想被波及到了。
陨石依旧砸来,一颗直径达万米的陨石犹如火球,急速砸向了秦子墨。
秦子墨站在原地不动,头顶的万古异象直接将陨石摧毁成了碎渣。
“尔想斩了吾的道,痴心妄想。”
青年的枪威引动了大道法则,一枪横扫,直接让秦子墨周身的万古异象失去了大半的道韵光泽,甚至还有一些异象出现了即将破碎的裂痕。
“我赌上了一切,定可为之。”
早在秦子墨踏进岁月长河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抱有活着回去的希望。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能否完成任务,最终都会迷失于岁月长河之中,直到
永远。
青年和秦子墨激烈的交战,一剑横开天空,出现了一道横跨百万里的剑痕,划破苍穹,剑势漫天而不散。
枪威横扫一切,将秦子墨凝聚出来的剑意打碎了许多次,在秦子墨的身上留下了数道伤口。
秦子墨不在乎身上的伤口,铁了心就要伤到青年的根基。
双方展开了漫长的大战,所在的空间崩碎成了一方疆域极大的废墟,道光冲天,不久后又湮灭了。
不知不觉间,双方厮杀了足有数月,皆有伤痕。
不过,受伤最为严重的乃是秦子墨,全身被金色的血液浸湿了,足有上百道伤口。天烁的过去身受了伤,可都只是皮外伤罢了,根基稳固。
忽然间,虚空之上,似有一扇金色的道门出现了。
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不安。
因而,青年决定将上空的金色天门给打碎,以绝后患。
“你怕了。”秦子墨挡在了青年的面前,不允许青年靠近金色的天门。
因为这一扇金色的道门,正是秦子墨以自身道法而化。
秦子墨自知打下去的话,哪怕自己战死了,也不可能伤到青年的根基,必须得动用更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