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落一颗棋子,都需要极大的精神力。若是道心不稳,必定会遭到棋局的反噬。
秦子墨落完十子,起身离开了此处,留下了众人站在原地傻眼。
“十子落定,转身便走。要是我也可以办到这一点的话,那该多好啊!”
很多人都极为的羡慕,可他们知道自己的水平深浅,要是实力不够而强行落子于棋盘,轻则受伤,重则身亡。
一般人现在都不敢招惹秦子墨,免得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子墨观摩了壁画,继续登梯。
传言通天塔一共有九十九层,秦子墨很想看看最顶峰的位置,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只是,秦子墨也就这么想一想,不敢给自己定这么高的目标,不切实际。
要知道,当年落仙剑的主人都没有走到顶峰。可想而知,通天塔蕴含的道意法则绝非寻常。想要登临顶峰,根本不可能。
秦子墨顺利的来到了通天塔的第五层,这一次他还是开始观看壁画。对秦子墨来说,壁画里面蕴含着无穷的法则力量,要是可以领悟到一丝法则,受益一生。
没过多久,林然华靠着强大的血脉将自己折断的羽翼重新接了起来。
他依旧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闭关,不让任何人发现。
“秦子墨,我一定要你付出死亡的代价。”
林然华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这种侮辱。他自认为要不是在最后轻视了秦子墨,肯定不会给秦子墨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秦子墨与林然华的因果算是结下了,至于未来如何,便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与此同时,大世苍澜界。
苍澜界,一座青山地界,这儿便是所谓的浮生门的领域。
东清尘伸手一挥,面前出现了很多张石凳。而后东清尘抬眼望着四周的虚空,沉声说道:“既然都来了,为何不下来坐一坐呢?”
唰——
随着东清尘的话音一落,十余位年迈的老家伙现身了。
有的撑着拐杖,看起来老当益壮。有的人则是身体干枯,全身发黑,估计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了。
“东清尘,久违了。”
众老现身,一道道深邃如渊的眼神汇聚到了东清尘的身上。
这些人都是活了数万年的老家伙了,曾经历过那一场禁忌之战。能够在禁忌之战活下来的人,要么就是实力强劲,要么就是运气极佳。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我
将你们全都留在这里了吗?”
东清尘霸道的说道。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副臭脾气。”
众人对东清尘都很熟悉,有的是老朋友了,有的则是昔日的对手。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自禁忌之战以后,东清尘便没有了朋友。凡是对主上动过手的人,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等来此为了商量一下关于落仙剑的事情。”
一位老者直接说明了来意。
东清尘扫视了一眼老家伙们,冷笑一声:“落仙剑的事情?什么事呢?”
“将落仙剑封藏起来,永不出世。”
一道声音顿时冒了出来,并且没有一位老家伙反对。看起来在来的时候,这群老家伙便已经商量好了。
闻言,东清尘大笑数声,狂暴的气息席卷漫天,令天地变色:“你们以为一起过来,我就没有能力把你们都留下来吗?”
“你听我说,落仙剑本就是禁忌之剑,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当年端木画就是因为得到了落仙剑,所以才动了斩天灭地的念头。如若不然,端木画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要是一个人来这里的话,肯定没有勇气面对东清尘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十几位老家伙联合而来,不说可以胜过东清尘,至少可以与东清尘抗衡。
东清尘不愿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每每想到此事,内心便刺痛无比:“如果主上成功了,世人将会看到更加宽阔的天地。你们这群老家伙难道不懂吗?”
众人沉默,他们何尝不知,但是禁忌之战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一两句话根本就说不清楚。
“东清尘,落仙剑本就不应该出现,将落仙剑封存起来是最好的选择。老朽保证,只要将落仙剑彻底封印,世间所有人都不会对你和对那个小家伙暗中出手。”
一位老古董言辞凿凿。
东清尘爆发出了恐怖的气息,将众人都震退了数步:“你们想要动手的话,可以试一试。”
“东清尘,你炼化了端木画的一道力量确实很强,可你别忘了天人五衰。你活了这么久,迟早都会寿命枯竭而亡。到那个时候,你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什么呢?那个小家伙会因为你的决定而落得惨死的下场。”
落仙剑乃是禁忌之剑,各大势力不想让这柄将重新苏醒。
“都给我滚!”
东清尘拂袖一挥,狂风大作,逼迫
得众人不得不倒退。
最终,众人只好离开了:“东清尘,你好自为之吧!”
待众人离开,东清尘紧紧的合住了双眼,长叹一声。
“落仙剑……”
落仙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这柄剑是端木画登临通天塔的某一层,将之带出来的。
落仙剑的真正归宿之地,便是通天塔。
而端木画,只是一个持有者,得到了落仙剑的认可。
为了防止出现禁忌之战的类似事件,各方势力都在商讨着对策。可是,各大势力都心怀鬼胎,不愿付出代价,相互算计。
因此,没有谁想成为第一个得罪东清尘的人,拖延时间。
“主上能够有无上的成就,虽有落仙剑协助,但真正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主上足够强大。”
东清尘喃喃自语,十分担忧:“秦子墨,你真的可以将落仙剑彻底唤醒吗?”
当今天下,只有极少部分的人知晓落仙剑的来历。
通天塔这个地方,曾有无数强者亲临,想要取得其中隐藏的大造化。可是结果都一样,全都以失败告终。
通天塔,秦子墨正背着落仙剑,走在第五层。
看着一幅幅壁画,秦子墨停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