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等你过了再说。”张乐萱调皮的一眨眼睛,纯黑瞳孔中盈满了笑意。
姒穆清脸一黑,不想说话,这不是吊在驴子前的萝卜吗。一千年的寿元,这就是他损失的东西。补充倒也容易,天地长生策中就有秘法专门应对这种情况。
姒穆清拉起张乐萱,倒了一杯酒水递给张乐萱。
“萱姐姐你可真是为难我。”
张乐萱仰头一饮而尽,露出的脖颈纤细修长,连接着精致锁骨,散落的月辉在她白皙肌肤上显得暗淡无比,玉指一转,酒杯倒转,嘴唇饱满鲜艳。
“谁叫你胡来呢!”张乐萱香舌轻吐,舔了舔唇边酒渍,魅惑诱人。
“别人都是感动的要死,恨不得以身相许,做牛做马。”姒穆清握住张乐萱的一只芊芊玉手,挨着她坐下。
张乐萱把自己的头靠在姒穆清的肩膀上。
“以后不许胡思乱想。”姒穆清望着天上圆月说道。
“嗯。”张乐萱发出轻微的声音。
“万事有我。”姒穆清继续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总有解决办法。”
“嗯。”
……
两人在房顶上赏月饮酒,直至张乐萱睡了过去。
浩荡紫气没入姒穆清的眉心灵台,模模糊糊的身影在紫气萦绕中盘坐。
姒穆清收起功法,紫瞳中神光烨烨,雪白长发由干枯变得莹泽。
张乐萱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枕在他的腿上。
姒穆清伸手掐了掐张乐萱的脸蛋,惊醒了沉睡的美人。
张乐萱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柔和光辉洒落在她的视野,白色的外套滑落。
“再不起来,我就要用传统方法唤醒睡美人了!”姒穆清抓起外套就要丢进自己的储物魂导器,张乐萱一把抢过,收了起来。
“我给你洗干净后,再还你。”张乐萱快速而简洁的说。
“好。”姒穆清答应过后,和张乐萱一起下去吃了早饭。
这时候叶骨衣也找过来了,带着两人来到了天使神殿。
“你尽力而为,爷爷说了,就算失败,他也有法子可以劝服各大姓氏。”叶骨衣对着姒穆清重复叶爷爷的嘱咐。
“所以你绝对不能受伤。”叶骨衣重点强调这一点,她的目光在姒穆清雪白长发上流连。
“你当我是谁!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通过了修罗九考的人。”姒穆清自信无比的说道,修罗九考可不只是考核能力,还有神只的契合度和对神力的理解。完整通关,就算不能成为神只,但对于这一神只也会有着出色的了解。
姒穆清拔剑出鞘,雪亮的剑尖刺入女尸的左臂,森白臂骨被姒穆清用巧劲挑出。
锐利的哀嚎咆哮穿透了空气,血光腾起,犹如活物,哭嚎之声不绝于耳,诉说着自己的怨念,或呢喃、或哭诉、或咆哮。
无尽生灵的恶念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愤怒、贪婪、嫉妒种种负面情绪开始涌现,感染众人的心灵,滔滔怨念注入三人的心念,想要覆盖他们的过往。
姒穆清把叶骨衣和张乐萱挡在身后,一剑斩出,清净无暇,超凡绝尘,这一剑姒穆清没有使用任何的剑诀,所用的只有剑意,境界,斩尽心中芜杂,心灵澄明的剑意,斩尽自己软弱的斩凡尘。
剑光纯净如水,涤荡、清扫一切污秽。
种种负面情绪、穿透空气的实质怨念、让人心烦意乱的呢喃哭诉咆哮为之一静。
剑光渗入臂骨,一丝丝血红光芒被剑念逼出,又被剑意涤荡,扫清。
森白,散发着冷意的臂骨开始转变,一缕缕金芒从骨髓中显现,温暖旭和,纯净的神圣和火焰之力交融,开始配合姒穆清的剑意,剿灭这些血光。
最后只剩下了缕纯粹的血芒流转在通透如同金色琥珀的臂骨上。血芒中没有怨念恨意,也没有种种负面情绪,只有最纯粹最坚定最纯净的杀意。
“这才对嘛!刚刚我都以为是罗刹神只的神力了,和修罗的纯净杀伐一点都不一样。”姒穆清感慨道,这最后遗留的血芒,是出自修罗的神力,也是最麻烦的一点,不过对于姒穆清而言,反而更加的容易。
妖艳的朱砂在姒穆清眉心的肌肤下浮现,明艳艳的红光闪耀,与臂骨上缠绕的神力交相呼应。
天使神力自动迸发,明亮金黄冲刷着修罗神力,终究这只是一点余散,更是经过了万年的时光消磨。
修罗神力选择离开臂骨,明亮纯净的金黄彻底占据了臂骨,通透的骨骼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能看见晶莹透彻的液体流动。
妖异朱砂吞没了修罗的神力,明艳红光照耀。
叶骨衣脸上露出喜色,小手捂住自己的嘴。
张乐萱抓住姒穆清的手,道:“那红芒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姒穆清轻快的说道。
牧星剑再次挥下,女尸的右臂骨也被挑出。
清洗完毕后,左腿骨、右腿骨、脊椎骨、头骨也在姒穆清的剑意和朱砂下变得金黄明亮,女尸在魂骨被取走后,瞬间化作光芒四散,再无一点痕迹。
叶骨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右手依次指向额头、胸口、左肩、右肩,画出一个十字,为自己的先祖祈祷来生,为自己和家族祈祷神明的原谅。
“骨衣,快看!”姒穆清出声打断了叶骨衣的祈祷。
六块魂骨漂浮在空中,彼此之间,一丝丝的神力波动呼应,明亮金黄光辉在魂骨间流转。神圣气息弥漫在大殿中,光元素和火元素的浓度开始不住的上升。
纯净通透的金色占据了姒穆清的左瞳,借助自己体内神性,姒穆清开始观察魂骨的本质,他隐隐间听见了数不清的祈祷声在魂骨中传来,轻盈曼妙的音乐伴奏着圣咏般的吟唱声。
这是什么?张乐萱的眼中露出迷茫和虔诚,右手抬起。
姒穆清一把抓住了张乐萱的手,剑器竖起,拍在了叶骨衣翘臀上:“都给我醒醒!”
声音中蕴藏姒穆清的剑意,犹如晨钟暮鼓敲响,张乐萱和叶骨衣在虔诚的心态下惊醒。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和古籍中记载的不一样。”叶骨衣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