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一路向前,不闪不避。
各处牢房中的犯人看到姒穆清大摇大摆的走在通道里,纷纷大喊道:“救命把我一起放出去!”
“求求你了!”
喧闹的声音让姒穆清眉头一皱,剑意横扫,所有的犯人跌倒在地,仿佛被掐住了喉咙。
姒穆清并无放出这些犯人的恻隐之心,或许其中确确实实有被冤枉之人,但他不是审判的法官,也不是徐长卿,全都放出去,犯法不得惩戒,法律的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混蛋!你想要逃狱吗!”负责值守的狱卒被声音惊动,挥舞手中的水火棍。
姒穆清后退一步,身体一侧躲过黑色的棍影,手掌按在狱卒的胸膛。
狱卒陡然横飞出去,撞在了墙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面部扭曲,形如厉鬼。
姒穆清并没有下重手,甚至注入他体内的剑意帮他淬体,就是很痛,非常痛。
其他的狱卒见状,色厉而内荏:“你……你不要过来!”
姒穆清撞开狱卒,施施然的走出牢房,剑眉越皱越紧,皱出一个川字。
他的剑呢?眸子中有粲然的剑光流淌,好似利剑锋芒闪过,姒穆清要好好和那位城主谈一谈。
牧星剑震颤的发出声音,欲要飞空而出,一只纤纤玉手按在剑柄上:“安静!”古月娜樱唇中吐出两个字,睡眼朦胧,顺手放了一个隔绝感应的技能在牧星剑身上,牧星剑安静下来。
姒穆清整个人仿佛成了一柄真正的剑器,骈指为剑,锐利的剑气冲霄。
冲上来的守卫被姒穆清击碎了骨骼,失去了战斗力。
“小子,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何必这么鲁莽?”最后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挡在姒穆清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这么做,只是在与天魂帝国为敌,你一人再强又如何比得过一国。”
“贪了我的剑,还指望好好商谈。”姒穆清不屑的说,“把牧星剑还给我,我立刻就走。”
“老夫说了你的剑不在这里,丢了!我们也在追踪。”老魂师重重的说道,“堂堂的城主难道还会贪图你一柄剑吗?”
“叶老,和他说什么!强闯我家,杀了他,不然我家的威严何存!”一个衣着华美,带着纯金长命锁的小胖子叫嚣道。
叶老长叹一声,身上八个魂环亮起。
姒穆清的魂力波动提升,狂暴的魂力如山洪爆发,星光淹没他的身影,耀目的光辉笼罩。
老魂师苍老的眼睛瞪大,震惊的说不出话:“这……这。”
姒穆清眼神中闪过一丝对于力量的迷恋,伸出手虚握,近乎实质的光芒流淌入手中,剑气交织成剑形。
叶老的面色一变,大吼道:“小少爷快走!”虽然只是魂圣的层次,但现在他也没有把握控制住战场了。
姒穆清挥动剑气,豪芒绽放,璀璨剑光夺走了世间的风华。
叶老双臂变得粗壮,皮肤上隐隐有金属的光泽流转,双手一合,夹住了剑光。
姒穆清心中叹气,失去了本命剑器,他的战斗力下降了至少二分之一。
眉心处发光,一轮弯月和昊日浮现。
银发紫瞳的庚辰,金发金瞳的应龙从姒穆清体内走出。
叶老目光一惊,随后又松了口气,仅仅只是魂宗级的魂力波动,要是又来三个这样的魂圣,他可就挡不住了。
庚辰指尖一勾,无形的大地力场倒转,上为下,引力的方向被倒了个。
叶老像是一行白鹭上青天,遍布皱纹的脸上满是惊骇和迷茫,使劲的用魂力稳定自己的身体,结果就是飞的越来越快。
“嘛!”姒穆清仰望着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的老魂师,笑容不知为何带了点惋惜:“银龙的能力还真是秀啊!”
庚辰十指翻飞,像是蝴蝶在翩翩起舞。一只手是
氤氲的虹光扩散,元素之力像是抽出的丝线被庚辰编织成一幅幅美丽的刺绣,线条扭动成玄奇瑰丽的图案。
虹光半扣在地上,笼罩住城主府,无数的阵法环环相扣,抽取着大地下的精气自给自足。
应龙化作一道流光,炽烈的大日之力带着融化一切的温度,一个个人被丢在姒穆清面前。
“混蛋!”一位魂圣直冲应龙,一柄盘龙大枪刺出,这时应龙手里抓着那个小胖子。
姒穆清一只手探出,剑气通贯五指,剑芒盈盈发光,五指合拢,抓住了枪尖。
“城主大人,七天不见了?”姒穆清语气平淡的说道。
“是你。”七天这个时间让城主一下子想起来了,对方是谁,上下打量,满满的不可置信,明明只是一个魂王,怎么如今变成了魂圣,什么机缘也不能变成这样吧!
“你是来报复我的吗?”城主脸一下就黑了,想起那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最后报复社会的例子。
“我只是想问城主我放在你这的剑呢?这对我很重要,还请城主交出来。”姒穆清五指用力,盘龙大枪的隐隐弯曲出一个轻微的弧度。
“丢了!”城主无奈的说道。
姒穆清正要在说些什么,忽然转过头,看向天际。
剑气凌霄,牧星剑呼啸而过,自天空落下,斩断阻隔的剑气在剑鞘中射出,轻而易举的洞穿了层层的防御结界,庚辰目光一凝寻思自己应该加强结界。
姒穆清尴尬的咳嗽一声,伸手拍了拍城主的肩膀:“那啥,我没来过,不是,这次真是抱歉了。”
牧星剑带着剑鞘落入他的掌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隐藏的话语传来,‘赶紧给我回来!’,姒穆清也松开了手中的枪尖:“你看这要多少钱,要拘留多少天,那个…要不…回头…我再关几天?”
“不用。”城主压抑着爆炸的怒火最后说道,“你从没来过这里,这里的一切也和你没关系。”
在关几天,怕不是之后要掀了这座城。城主想道。
姒穆清看到城主眉宇压抑的怒气,明智的选择离开,再留在这里,刺激对方可不好。
把应龙和庚辰收回体内,姒穆清直接瞬移离开了。
“爹,为什么不惩罚他?”摔了鼻青脸肿的小胖子仰头询问自己的父亲。
城主收起武魂,轻轻揉了揉自己孩子的淤青:“罚,罚什么?你觉得他会束手就擒,甘心等死吗?再闹一场,可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现在至少他还是留了手,城主府中没有伤亡,既然如此,为父又何必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