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风沙,汗流浃背的高温,一望无际的粗砂砾石中稀稀拉拉的植物无精打采的生长。
库尔布戈壁沙漠位于天魂以东,斗灵以西。
从天魂到斗灵的路有四条,天魂的佛蒙特行省穿过库尔布戈壁沙漠到斗灵的马萨诸塞行省是四条路中最近的,换做其他三条就要绕一个大圈,最少的也要多跑一个月,天魂斗灵争抢无果后,默契的放弃了对于戈壁的掌控。
连通东西两国的商道,恶劣的自然环境,诸国不管的混乱之地,造就了戈壁中无数的盗匪,其中大陆上最恶名昭彰的三个盗匪团就在这里,戈壁深处还有无数股小型盗匪。
空荡的戈壁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群人骑着骏马像风一样掠过戈壁。
“快!”马背上的刀疤男子面色仓惶的是不是转头看向后面,拿着马鞭狠狠抽了胯下的马匹,马匹吃痛,马蹄声越发急促。
能从库尔布戈壁的干旱、风沙、盗匪的厮杀中生存下来的盗匪都是最凶悍的那一种,来去如风、狡兔三窟。
看为首策马登腾的那人手指有六个,正是戈壁中风暴盗匪团的首领伊万,论实力风暴盗匪团不是戈壁中最强的,但凶残指数却是第一位。
然而现在凶名可以令小儿止啼的伊万神情活像遇见了魁梧强奸犯的黄花大闺女,拼命的往前跑。
清凉如水的剑光落下,最后面的一骑连人带马被刨成两半,其他的盗匪看都不看,只是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身披大氅、戴着兜帽和
狐狸面具的杀戮者提剑追在他们身后。
“跑什么?你伊万在这库尔布戈壁也是大名鼎鼎,连回头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吗?”狂风助推着杀戮者前进,星光璀璨的锁链缠绕住最后面的一名盗匪猛的拉下马来,朝着杀戮者的方向飞来,杀戮者手中的宽厚长剑一轮,腰斩了盗匪。
被腰斩的盗匪伤口处燃烧起赤红的火焰,吞噬他的身体:“不……”
痛苦不堪的惨叫声让盗匪们身子一颤,疯狂的用马鞭催促马匹的速度,恨不得胯下的马匹长出一对翅膀来拜托身后的那个恶魔。
其中一个盗匪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冲着杀戮者冲锋,一把斩马刀被他握在手中劈向追杀者,刀上环绕的第四个魂环闪耀,一道巨大刀影从斩马刀周围浮现。
盗匪睚呲欲裂,带着一往无前的无畏气势,体内魂力疯狂灌入第四魂环,孤注一掷的跳到空中,一刀劈下。
面具上仅仅露出的双眼平静中透出厌倦,往前一踏,他的身形变淡,穿过盗匪的身体,出现在盗匪的身后,然后反手一剑,噗,剑尖自盗匪后背刺入,从心口刺出。
“你们只会逃吗?”轻蔑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那么我玩腻了。”
冷酷的话语为这场追杀画上了句点,姒穆清五指一握,千星坠,星光锁同时发动,四点星光融入马匹的头颅中,马匹头颅纷纷下坠,向前跌倒。
数道星光锁链像是狂舞的群蛇,缠绕上了盗匪们,封印了魂力和武魂拉到姒穆清的面前。
牧星剑一挥,九道清亮的剑光刺入他们的心口后,骤然爆发出无数的剑气,将他们切成了血雾。
“魔鬼…你这个魔鬼……”只剩下伊万惊恐的说,刚刚被抓住的盗匪看似死的干净利落,实际上每一个临死前都受到了千刀万剐的痛苦。
姒穆清提着剑,左手扼住伊万的喉咙,狠狠地砸在地上:“可惜你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了。”
伊万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在姒穆清杀进他的盗匪团,正面硬悍,三剑击溃了他的武魂后,他的所有勇气凶残就像热水下的雪花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个外表凶悍的人被击溃了内心,剥去了残忍的外壳后,表现出来的就是内心中隐藏的懦弱无能。
“凌迟、剥皮、腰斩……”姒穆清面容隐藏在面具后只有冰冷的声音传出,“十种酷刑,你想怎么死?”
伊万身体颤巍巍的,因为恐惧而发抖。
最后姒穆清也没有动用这些酷刑,而是一剑结果他的生命,将几具尸体串在一起。
姒穆清提着尸体,回到了他们杀入的盗匪饮水点。
饮水点,另一个披着大氅,戴着赤龙面具和兜帽少女在一颗显眼的大树上吊满了盗匪的尸体。
“烨,她们怎么样了?”姒穆清没有说她们是谁,双方心知肚明。
烨筠沉默了下,直白的说出结果:“大部分不堪受辱,都自杀了。”
这不是姒穆清和烨筠在库尔布戈壁中杀戮的第一批盗匪,但这绝对是他们杀得最残忍的一批,他们闯入这处饮水地时,对方正在奸淫性虐一批刚刚屠杀的商队中抢来的女子。
“剩下的女人怎么办?”烨筠问道。
“我们不能护送她们离开。”姒穆清明白烨筠的意思,是想保护她们离开,可惜不行,这半个月以来,他们四处追杀盗匪,血流成河,同时也被一些强大的盗匪盯上了,护送她们离开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说说收获,我们在他们身上得到了什么?”姒穆清递过他从伊万身上扒下的储物魂导器。
杀戮一向是最发财的手段之一,内院的弟子们经常这么干,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从犯罪魂师手里收拢财富,一来得到名声,二来拿到金钱。
“金魂币就不说了,你心里也有数,重点在于千年份药物总共一百二十六株,其中辅助魂力修炼的八十三株,增强身体的二十七株,滋润精神力最少,只有一十九株。”烨筠眼睛不眨一下平淡的叙述着,兴致不是很高。
这样一大笔财富,平时值得姒穆清蹦起来庆祝,但现在一想到刚刚看得画面,心中恨不得提剑荡平玉宇,什么金钱财富,现在通通不够。
“杀戮果然是最有效的敛财手段,我们这算不算黑吃黑呢?”烨筠清点完战利品后,说。
姒穆清和烨筠来到他们救下的人面前:“不算,这是为那些盗匪们打同情牌、抱不平吗?”
面前的女子们哭哭唧唧,衣衫褴褛,娇嫩的皮肤上青紫的伤痕累累。
“同情、不平?”烨筠失笑,“我们追杀的可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就凭我们看见的行为,吊死算是便宜他们了。”
“我们不能放任不管,那样她们很可能就此死去。”烨筠突兀的对姒穆清说。
“靶子就靶子吧!”姒穆清闭上眼,带着无可奈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