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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看书 > 其他类型 > 寂寞的鲸鱼 > 第62章 Chapter 62大舅哥&小妹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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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静语进了厨房, 占杰跟着占喜在房里参观起来。

这套三室一厅两卫的房采光极好,格局、得房率都不错,既是骆静语的家, 又是他的工作室。占杰背着手东西,站在那张醒目的工作台边, 拿起几样工具瞅瞅,一个都不认识。

他在心里对骆静语了初步的判断, 这是一个挺讲生活情趣的男人——家具都挑得很别致,各种不一样的颜『色』、材质,搭配起来居然挺好;墙上挂着的装饰画都富艺术『性』,一就不是随便买的;阳台上种满了花草,郁郁葱葱, 显然被主人精心打理过。

他还养了一猫, 沙发对面全是猫的东西, 摆得非常整齐。那白猫一直跟着他们, 个头的,着还挺乖。

骆静语的卧室着就是单身男人的地盘, 和客厅一样干净整洁,房间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床头柜上摆着一横一竖两个七寸相框, 一张是骆静语和占喜的合影,另一张是占喜的单人照,身后是花树, 人笑得特别甜。占喜告诉占杰, 这是鱼单反为她拍的。

床上品是深蓝『色』,铺得很平整,枕头边摆着一一米多长的鲸鱼抱枕。

占杰想到沙发边的鲸鱼落地灯,心想这伙概挺喜欢鲸鱼?跟个孩似的睡觉还要抱抱枕。

这时, 占喜指指床,说:“鱼天天铺床,从来不起床后任由被随便摊着。”

占杰瞪她:“你在影『射』谁呢?”

占喜面不改『色』:“我在影『射』我自己,我时候起床都不爱管被。”

占杰:“……”

他又进了主卫,到盥洗台上一溜儿的护肤品,拿起一瓶,全是英文,占杰些不安地『摸』『摸』下巴。

现在二十多岁的男人都这么保养了吗?

主卫里是一股柠檬香,马桶白得发光,『毛』巾、浴巾挂得像酒店客房那么规整,占杰问占喜:“这是他自己打扫的?”

“当然了。”占喜回答,“我从没过他这间厕所,都是上的外面那间。鱼这人特别爱干净,喜欢房间里香喷喷的味道,他身上都很香呢!”

占杰很警惕:“你怎么知道?”

“我……”占喜脸红了,“凑近了就能闻到啊,不信你一儿闻闻。”

“什么『毛』病?”占杰翻个白眼,“我又不是狗!”

过客卧和仓库,两人回到客厅,占杰让占喜别跟着,说自己厨房和骆静语聊聊。

占喜问:“不我翻译吗?”

占杰没好气:“你跟着我怎么问?我怎么知道你没篡改他的话?”

“行吧,他可以手机打字给你。”占喜并不担心,“我和他刚认识那儿都是他读我唇语,手机打字给我的。就是他打字点儿慢,你别催他哈。”

占杰负着手进到厨房,骆静语起先并没发现他,正在专心地切花菜。占杰歪着头观察了一儿,发现他切得很娴熟,像是做惯了饭菜的模样。

骆静语转身热油锅时到占杰,脚步一顿,唇边立刻挂上了笑,着点紧张,占杰说:“你别管我,我就进来。”

骆静语点点头,把油倒进炒锅热起来。

占杰在厨房里转了一圈,视线又落到骆静语身上。

这人穿着围裙,正揭开另一个灶眼上的汤锅锅盖往里,一阵浓郁的肉香就飘了出来,惹得占杰肚都叽里咕噜地叫了几,他『摸』『摸』腹,心想还好这人听不见。

占杰好歹在社上打拼十几年,单位里也是男同事居多,仔细观察后,就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的气质很干净,眼清亮,笑起来挺腼腆的,绝不是那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角『色』。

他倒也不阴郁内,整个人给人一种软乎乎、好脾气的亲和感。

总之,和占杰认识的所二十多岁的男生都不一样。

油热了,骆静语把花菜倒进锅里开始翻炒。

占杰了一儿,骆静语放盐放葱花,还拿起一碟红红的干辣椒给占杰,又指指油锅,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占杰觉得他是在问自己吃不吃辣,板着脸点点头,骆静语一笑,就把辣椒都倒进了锅里。

一边炒,他一边左手指指锅里,指指自己,又指指厨房外面,后微微张嘴,比了个吃东西的手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占杰发现自己居然能懂他的意思,骆静语应该是在说:【我和占喜都能吃辣。】

他答了一句:“我们那儿的人都吃辣。”

骆静语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还对他竖了个拇指。

等一盘辣椒花菜炒好出锅,灶眼上冬瓜排骨汤还煲着,骆静语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占杰。

两人之间离得不远,占杰还真想闻闻骆静语身上是不是很香,结果深深吸气,闻到的就是汤锅里的肉香,差点把他给呛着了。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抱着双臂站得笔直,冷冷地问:“我这样说话,你能听到多少?”

骆静语一愣,随即摇摇头。

占杰提高音量指着那台轰轰响的油烟机:“这个音,你能听到一点吗?”

骆静语一眼油烟机,又摇头,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给占杰,谁都能懂,这是“一点点”的意思,他又指指右耳,摇了摇手。

“一点都听不到?”占杰皱起眉,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你能戴助听器吗?还那个什么……人工耳蜗?”

骆静语一次摇头,『色』已经些无措了。

占杰越问越灰心:“那你懂我说话费劲吗?”

骆静语其实想点头回答“费劲”,又一想,不能这么说,赶紧坚决地摇头,还拍了拍自己的胸。

谁知占杰还没完,又问:“你一句话都不说吗?”

“……”骆静语好久没被人这么『逼』问了,能点点头。

他连“欢欢”都没学怎么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聋哑人。

着骆静语无所适从的情,占杰“啧”了一,背脊往冰箱上一靠。他从没和聋哑人打过交道,实在想象不出无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很困『惑』,问:“你这一点儿也听不见,又不说话,到底是怎么胆追我妹妹的?”

这个问题不能摇头点头来回答了。骆静语点委屈,当初他想偷偷对欢欢好罢了,想都不敢想追求的事儿,后不是被欢欢在家门口逮到了嘛,还被她皮包抡了一通,这也算他追她吗?点儿冤枉……

骆静语想到高元的建议,咬咬牙拿出手机打字:【我一定对欢欢好了,加油争很多钱,我工作,我房。】

他把手机给占杰,占杰不屑地“嗤”了一,问:“你这房家里给你买的吧?你这年纪没家里帮忙怎么可能买这么的房?还,就你这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骆静语觉得这两个问题必须要澄清,忙不迭地打字:【房我买了,一个人!家里帮忙没了!一年我争35万了!】

占杰过屏幕后,陷入了沉默。

骆静语怕他不相信,心想该怎么证明,都想要打开手机网银给占杰存款余额了,占杰阻止了他:“别忙了别忙了,你……继续做饭吧,我先出了。”

他一肚郁闷地回到客厅,占喜在沙发上逗猫,见他出来了叫他:“哥,过来坐。”

占杰坐到她身边,占喜拿着逗猫棒逗着白猫玩,猫东扑一下西扑一下,后还溜到了他腿上,两眼睛与他对视了一儿,又跑回了占喜那边。

“这猫叫礼物,是我和鱼一起捡回来一起养的,还没到一岁呢,打过疫苗,做过除虫和绝育,可干净了,是不是好可爱?”占喜抱起礼物,抓着两前爪占杰挥挥。

占杰:“……”

猫不太乐意,被松开后就跳下了沙发,跑到了猫爬架上。

占喜指指茶几上的饮料和零食:“吃点儿东西吧,都是鱼买的,他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挑我爱吃的买,喏,那个包装豆腐干不错。”

占杰真的点饿,拆了一包豆腐干吃,还打开一瓶冰果汁喝了几口。

老哥肯吃东西是个好兆头啊!占喜抿着唇偷笑,也拆了一颗话梅丢进嘴里。

占杰下巴点点厨房方,开始问问题:“他几岁啊?哪儿人?”

占喜回答:“二十七,钱塘本地人。”

“家里几口人?”

“爸爸妈妈,还个姐姐,已经结婚了。”

“什么学历?”

“……”这个问题也是骆静语的硬伤之一,占喜回答,“高中。”

“什么?!”占杰不满意,“高中?!你俩能共同语言吗?不思想上的鸿沟啊?”

占喜解释:“他是聋人,聋人考学本来就很难,专业特别少,能上学的聋人学生每年就没几个。鱼高中里就想好毕业后学烫花了,嫂……菲姐也是中专生啊,你当初介意吗?”

占杰忍下来,又问:“他这房全款还是按揭?”

“按揭。”

“按揭多久?每月还多少房贷?”

占喜回忆了一下:“按揭多久我不知道,每月好像是还八千多吧。”

“八千多?!”占杰压下的火气又蹭蹭地冒上来了,“那他一年房贷就十来万了,就算挣三十多万也剩不了多少吧?”

“咦?你都知道他一年能挣三十多万啦?”占喜咯咯直笑,“哥,你要这么想,他是靠手艺吃饭的,这种手工艺行业年纪越经验越丰富,收入越高,都不怕失业的,以后鱼指不定能师呢!”

“就这种假花还能师?”占杰不信。

占喜骄傲地扬起下巴:“怎么不能了?鱼真的很厉害的,我就觉得他以后一定越来越好,他现在收入都是你两倍多哦!”

占杰决定停止这个悲伤的话题,继续提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工作上认识的,后来发现好巧,就住上下楼。”占喜把自己和鱼相识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

占杰咂『摸』片刻,问:“你说你俩断过,什么时候断的?是不是过年那儿?”

“嗯。”占喜承认了,过年那些天她心情真的很差,在家还和老妈吵过架,说,“我和他断,并不是介意他耳朵听不见,我当时就是觉得家里不同意,怕妈妈伤害他。哥,听不见不是他的错,不是他能选择的,他生下来耳朵就不好,这不可以为家攻击他的理由。我从来没介意他听不见,和他认识后……我觉得我一开始就喜欢他了。”

“等等!”占杰捕捉到占喜话里的重点,“你说他生下来就听不见?什么意思?”

占喜没想瞒着哥哥,说了实话:“鱼是遗传,他的爸爸妈妈都是聋人。”

占杰按捺住脾气:“他姐姐呢?”

占喜回答:“也是。”

占杰差点昏过,都想把茶几给掀了,眉头皱一个深深的‘川’:“占喜!你真的是疯了!那这种遗传是不是还往下传?他的孩是不是也是聋啊?就这,你也敢和他谈?你是不想要孩了,还是想也生个聋啊?!”

占喜没被震住,依旧冷静地回答:“第一,我们还没到结婚生孩这一步,第二,遗传几率,不是肯定的,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对他们家这种情况一定的帮助。”

“你这是孩儿过家家呢?这还得拼运气啊?”占杰都要吐血了,“行了行了,你也甭说了,这事儿我肯定不同意!就这么个人,就……”

他手指厨房,才发现骆静语刚端着一盆汤出来,远远地着他们,『色』很平静,被占杰指着时,甚至还笑了一下。

占杰讪讪地把手放下来,刻意背对骆静语,对占喜说:“你自己说说,他什么值得你这样委屈自己?你想想你和他在一起要面对什么?就算他挣钱还可以,又婚房,那架不住别人说闲话呀!咱妈先不说了,估计能宰了你俩,那些亲戚,邻居,朋友,你的同学,你不怕他们笑话你啊?”

占喜摇头:“不怕,我一些朋友和同学已经认识他了,都觉得他人很好。哥,我一点儿没委屈自己,人本来就没十全十美的,你现在就到鱼的缺点,没到他的优点,就跟咱妈到秦菲的缺点,不到她的优点一样,这样人很片面。”

占杰一下噤了。

占喜舒服地倚在沙发靠背上,还抱起一个抱枕:“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鱼优秀啊?学历比他高,耳朵还听得见?真奇怪,耳朵听得见什么时候也变一个优点了?是一种优越感吗?你是不是觉得他低人一等啊?我和你说心里话,你听了别生气,在我眼里,鱼没任何地方不如你。”

“是吗?”占杰冷笑:“我倒要听听,你是觉得你哥我一无是处对吗?”

占喜着哥哥的眼睛,掰起了手指头:“第一,鱼经济条件比你好,你不能否认吧?第二,他一个人生活了好多年,自己做饭,自己打扫卫生,屋里永远干干净净,是我见过不邋遢的男生了。第三,他不抽烟,几乎不喝酒,不打游戏不打牌,不和女孩撩『骚』,喜欢画画,摄影,每年一个人出旅游一次。你呢?你连带威威个少年宫都不愿意,这点儿我真是想都想不通。第四,鱼脾气非常非常好,对我温柔体贴,我俩从来没吵过架。他因为听不见多少些自卑,但没负能量,很毅力,很执着,一直在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哥,他工作强度不比你,时候都要熬通宵,但他照样能把生活料理得井井条,养猫,养花,陪我聊天约,从来没不耐烦过。你呢?加个班回家就跟皇帝一样了,恨不得菲姐把饭喂到你嘴边,那你没想过,菲姐上了一天班也很辛苦啊?”

占杰难以反驳,脸都发青了。

占喜继续说:“鱼他们家虽然都是聋人,我也没过,但我听他说过,他们一家人感情特别好,很温馨和睦,家什么事儿都是商量的。就是因为他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才长一个担当的男人,懂得尊重人,懂得为别人着想,这是咱们家完全不能比的!我承认外面很多优秀的男孩,比他能干比他学历高,耳朵还听得见,可是我喜欢他的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占杰一直听着,问:“是什么?”

占喜说:“就是他给予了我限度的尊重和信任,从来不要求我这样还是那样,这种感觉我从到都没体过。和他在一起我太舒服了,太放松太开心了!就光到他我都能笑出来。做他女朋友超级幸福的,你能体吗?我都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妈,我又烦她又怕她,家里给我的感觉很压抑,我想逃,在鱼这儿我才能感到安心。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你们为什么非要揪着他耳朵听不见这事儿不放呢?”

占杰思考许久,皱眉道:“可是妈不同意的。”

占喜笑了:“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她不就是面上过不吗?人人都说鱼好,我就因为她不同意就歇菜了?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辈我又不是为了妈而活。这人不好,我肯定不找,可他那么好,我为什么要管妈的面?难道不是我自己过得开心更重要吗?”

占杰没问下,是着占喜,突然觉得也就几个月时间,妹似乎长了,也不是他印象里那个怯懦乖顺的女孩。

骆静语见他们在聊天,一直没敢过来打扰,直到见占喜站起身来,才走过来打了句手语:【吃饭了。】

占喜对他微笑,回头喊占杰:“哥,吃饭吧,尝尝鱼的手艺。”

骆静语围裙没摘,占喜便站在他身后帮他解绳,又把围裙从他头上拿下来。

占杰在餐桌边坐下,一直着他俩的互动,他们眼相对时眼睛里的光亮,他们对彼此打几句简单的手语,甚至到骆静语在占喜拿碗筷时,刮了刮她的鼻,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

晚餐很丰盛,四菜一汤,骆静语给三人倒上鲜榨西瓜汁,左手又戴起一次『性』手套,右手拿着剪刀把花雕鸡剪块。占杰就着他的动作,发现自己很久没吃到这样的家常菜了,一时间些恍。

开饭后,骆静语坐一边,占喜和占杰坐在他对面。他占杰都不动筷,就心翼翼地夹了个鸡腿到他碗里,又把另一个鸡腿夹给了占喜。

占杰抬眸他:“谢谢。”

骆静语对他绽开笑,指指菜,张张嘴,手势比划着让他多吃点。

占杰咬了一口鸡腿,花雕鸡烧得极入味,他又吃了干炸带鱼,带鱼很新鲜,炸得特别香,花菜也辣得够味。

嗯,骆静语的厨艺相当出『色』。

不知道学做饭难不难,占杰都想问问他了,实在不想吃外卖。

他抬起头,到骆静语正打开一梭蟹的蟹盖,又打开另一,发现第二比较饱满后,毫不犹豫地把这蟹盖和蟹身都给了占喜。

占喜伸长脖他那蟹,说:“你那好空啊,没挑好么?”

骆静语笑着打了句手语,占喜给哥哥翻译:“鱼说是老板给他挑的,上当了。”

占杰应道:“这种我也不懂,概得出公的母的,死的活的。”

骆静语懂了他的唇语,很开心地笑起来,像个孩似的。

占杰垮着脸他,问:“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骆静语不敢笑了,把后一梭蟹拿给占杰,顺便把空了的盘端回厨房。

占杰着他的背影,嘀咕道:“傻乎乎的。”

占喜不高兴:“你干吗要这么说他?你才傻乎乎呢!鱼很聪明的。”她敲敲桌面,“这些家具都是他自己装起来的,你吗?”

“装个家具就聪明了?对着图纸谁还不装?”占杰反驳。

占喜白了他一眼:“你拉倒吧,你连个儿童书桌都不装,还是我和菲姐一起装起来的呢!”

占杰说:“我那是下班晚!我回你俩已经在装了!”

占喜更:“就起了个头,你也没想要接手!”

骆静语回来了,到兄妹两个似乎在吵架,直接傻眼,拉了拉占喜的胳膊,像是劝架一般。

占杰不吭了,心情很矛盾。

他的妹妹来又乖又听话,脾气温顺内,以前他担心过占喜谈恋爱因为为人单纯而被男方欺负,现在,他点明白占喜为什么喜欢骆静语了。

在他们两个之间,骆静语似乎是更乖、更听话、更单纯的那一个,要论欺负,占喜欺负他还差不多。

其实妹妹说的没错,听不见不是骆静语能选择的,他们能听见说话,也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事。

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的确挺没意思,占喜都说了自己不介意,他还非要以这个理由反对,图什么?骆静语的耳朵又不好,这不是明摆着『逼』他们手吗?

占喜同意手吗?

占杰想,一开始肯定不同意,时间久了,家里持续给她压力,老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总受不了的那一天。然后她和骆静语就吵架,吵累了,自然手。

就像他和秦菲那样。

但这真的不是占杰想要的结果,但凡他当年对秦菲好一点,在母亲针对秦菲时,多帮着秦菲一点,家务多做一点,儿多管一点,一点点一点点加起来,他那一百也不至于扣完。

占杰苦笑了一下,骆静语和占喜是彼此喜欢的,他不瞎,得明明白白。

那他何必要做这个恶人?妹妹都说护着这个男人,那他就拭目以待吧,这对天真的情侣能不能经受住母亲的轰炸,还社的敲打。

他的婚姻已经一败涂地,对于妹妹,他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这顿饭,占杰吃得挺多,米饭都吃了两碗,饭后还喝了满满一碗冬瓜排骨汤。骆静语没想到“舅哥”这么能吃,发现饭煮少了,后来能自己饿肚。

饭后,占杰没急着走,吃太撑了,在阳台上抽烟消食。

骆静语没歇过,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让占喜洗碗,誓要努力表现!他把厨房搞干净后,又给占杰端出一盘葡萄,站在客厅,他闻到一股味道,知道是礼物拉臭臭了。

占杰从阳台走进客厅时,就到骆静语蹲在猫砂盆前铲屎,礼物绕着他的脚转圈圈,骆静语对着猫摇头苦笑,还腾出手『揉』『揉』的脑袋。

占杰不禁回想起儿时候的事,他好像都没给威威换过『尿』不湿,每次儿拉了臭臭,他都躲得远远的,让老妈、丈母娘或秦菲弄儿。

人家对一猫都这么耐心,他怎么对着亲生儿都不耐烦?

好像是一眨眼间,占凯威就长了,以前还黏黏糊糊地缠着他说“爸爸陪我玩”,现在每个月就见一次,儿却一点儿都不亲他了,仔细想想,就是他活该吧。

这几天,秦菲趁着威威放暑假,带着家伙和父母在青岛旅游。秦菲的朋友圈已经对占杰屏蔽,但对占喜开放,像是默认占喜可以把威威的照片拿给占杰。

占杰想起刚才在占喜手机上到的秦菲朋友圈,前妻和儿在海边踏浪,两个人都笑得特别灿烂。可是这样欢乐的出游场景,他以前嫌麻烦,以后,却也加入不进了。

骆静语从早忙到晚,一直很忐忑,也不知道“舅哥”对他印象如何。

不过,占杰走的时候主动提出和他加微信,还对他挥手道别,骆静语甚至觉得“舅哥”对他笑了一下。

他好惊喜!兴奋地对欢欢打手语,让她告诉哥哥以后要常来吃饭,一直到占杰进了电梯,骆静语还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力挥手,后被占喜给拖回了屋。

这天晚上快10点时,占喜接到老爸的电话,躲进了骆静语家的客卫。

老爸在电话里告诉她,占杰把事儿都说了,没隐瞒。

占喜手机贴着耳朵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如果老爸不同意,要告诉老妈,暴风雨就提前来临。

占强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你哥说,伙人不错,婚房事业,经济条件还可以,脾气好,做饭,个高,长得也俊,就是耳朵听不见。这事儿吧……欢欢啊,你说怎么办呢?”

占喜说:“爸,我真的喜欢他。”

“我知道你喜欢他,要是不喜欢,你也不这样瞒着家里,之前还和你妈闹。”占强慢悠悠地说,“这样吧,你们先处着,爸和你哥先不告诉你妈。你记着保护好自己,女孩嘛,别那啥……你懂的。咱们走一步一步吧,你们是年轻人,长了,很多事儿我们也管不了。不过一点,欢欢你要听爸爸的话,千万不要因为想要逃离这个家而随便找个人处对象,千万不要因为那个人对你,比你妈妈对你宽松放任,而觉得对方比家里人好,这是两码事,知道吗?”

听着老爸暗哑的线,占喜眼睛湿了:“我知道,我没随便找。”

占强继续说:“你妈妈管你们是过了点,但她的出发点确实是想要你们好,就是方式方法不对,爸爸近也在劝她。你呢,如果真的喜欢那个男孩,那爸爸就和你哥哥一起观察他两年,两年总能清一个人了,他要是真的够好,那爸爸就不反对,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占喜的眼泪滑了下来。

“早点睡吧,爸爸也要睡了。”占强的音带着笑,“你好久没回家了,自己算算,三个多月了吧?什么时候回来一趟,你『奶』『奶』也想你了。”

“嗯,我也想『奶』『奶』。”占喜抹抹眼睛,“我月底前回来一趟吧,爸,谢谢你。”

占强叹气:“欸,说什么谢谢?你好好的就行,啊,乖,别哭啦。”

占喜挂掉电话,在马桶盖上又坐了很久,才起身洗手洗脸离开卫生间。

她进前骆静语在沙发上撸猫,这儿客厅里变得好安静,占喜走到沙发边一,不禁失笑,鱼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连着半个多月的参展准备,又是三天展览,紧接着是见“家长”,他昨晚睡得太少,今天又忙了一天,怎么可能不累呢?

占喜在骆静语身边蹲下,托着下巴他紧闭的眼帘,纤长的睫『毛』,柔柔地笑起来:“鱼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和我哥……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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