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很年轻的女子,或许比她大上一两岁,清纯得仿佛刚出社会的模样,鹅黄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裤,有一头黑顺的头,高高地扎成马尾辫,五官称不上绝美,却有一股异样的柔顺,看起来很小家碧玉的感觉,温暖心中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曾相识。
徐文慧认出叶非墨身边的女子,竟是国际大明星温暖,那是一名很耀眼的女子,五官柔美,那头长卷更衬得她五官精致无比,眉目间有一种成熟和忧郁结合的特殊气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迷人,饶是身为女子的她都觉得,这样的女人真的会令人动心。
一年前遥遥一见,她尚是学生装,打扮青春,可如今却焕然变了一个样子,而她这一身打扮在她面前显得幼稚可笑,那女人身上仿佛在蜕变,变成更耀眼的明珠,无法比拟,谁也无法模仿。徐文慧突然觉得难堪,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温暖,真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便是叶总的前妻,如今还爱着的女人。
他们要复合了吗?不然姿态为何如此亲密。
温暖一时想不起,到底哪儿见过她,她是有点微醉,所以思路有点混沌,她心想,可能是叶非墨以前的红粉知己,温暖幼稚地勾着叶非墨,仿佛在宣誓主权吧,如过去一般,半真半假地问,“这又是你的红粉知己吗?不给我介绍么?”
“闭嘴!”他喝道,抿唇看着徐文慧,吐出一个字,“滚!”
徐文慧知道他不高兴,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可不敢逗留,她刚一走,林宁他们也回来了,他们在舞台上便看见徐文慧到他们那一桌上去,本以为叶非墨会哪根筋想不通用徐文慧刺激温暖,谁知道回来正巧遇见叶非墨让徐文慧离开,诸人的担心便多余了。
温暖见他们回来,也安分了,松开叶非墨的手臂,乖巧安静地靠着沙坐着,几人聚在一起喝酒,林宁等人可是悔青了肠子,若是徐文慧这么早就离开,他们就不必下来了,打扰了叶非墨和温暖,两人似乎才刚说一会儿话便被他们打断了,又不说话了,别扭的像一对孩子。
温暖问蔡晓静,“她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叶非墨微微有点僵硬,蔡晓静说,“她啊,是安宁的新人,刚毕业不久,资质还可以,因为有几分似你,公司正走你以前的路线,对了,我是她的经纪人。”
“安宁的新人啊。”温暖淡淡一笑,她也曾经是安宁的新人,当年也因为有几分和韩碧相似,要走韩碧以前的路线,可蔡晓静坚持不愿意,要让她当独特的自己。
“你怎么带新人了?”温暖笑问,蔡晓静看向叶非墨,哼,哪是她想带,是老板交代,她能有什么办法,横竖带着一阵子,也是一个好苗子,给安宁赚钱比较重要。蔡晓静想起自己经纪人的身份,起身去找徐文慧,沉声问,“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晓静姐,我约了人。”徐文慧是不敢和蔡晓静顶嘴的,哪怕蔡晓静语气多不好,她和林宁结婚的消息虽然保密,可圈内就这么大,两人的情侣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温暖当年便是林宁一手捧起来的,徐文慧捧蔡晓静马屁还来不及,怎么会和她为难呢。
“约了人也不该这么晚来这种地方,被传媒知道了,又不知道怎么写了,你现在是玉女,这种地方沾不得,一会儿就走吧。”免得惹事,温暖那丫头有些醉了迷糊,若是她清醒的时候,应该看出端倪了。
徐文慧似不愿意,咬了咬唇,正要反驳,蔡晓静目光一厉,徐文慧慌忙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蔡晓静淡淡恩了一声,她正要走,徐文慧问,“晓静姐,温暖和叶总复合了吗?我看他们挺亲密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晓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以为叶总看上你的外表有几分似温暖,你便真的温暖了,好好为安宁赚钱,你的前途无量,别的事情你就不要做梦了。”
徐文慧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蔡晓静回了座位。
温暖总算想起那女子哪儿熟悉了,仿佛一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型,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清纯,这样的懵懂……连表情都有几分神似,难怪熟悉。
晓静姐带的新人,想必是很特殊的,徐文慧,哦,她想起来了,非墨这一年来唯一一次绯闻女主角就是她,媒体大肆报道呢,拍到他们从酒店出来的画面。
原来是她,总算想起来了,非墨说,圣诞节那天,他遇到一名和她很相似的女子,原来如此。
她有些悲苦地想,原来是这样,没了韩碧,有她,没了她,有徐文慧,原来,谁都不是特殊的,她笑得有些心疼,原来她在非墨心中的位置淡了,是她活该,她怨不得人。
非墨……
“温暖,你笑什么?”陈雪如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慌忙问,温暖摇了摇头,笑说道,“没事,不过想起我家的梳妆镜来。”
“好端端的,想你家梳妆镜做什么?”陈雪如笑问。
温暖倚着沙,唇角掠过淡漠的笑,“我那台梳妆镜很宝贝的,是我爸爸专门为我定做的,很漂亮,我一直很珍惜,有一天,我不小心打碎了镜子,我很伤心,那种镜子很不好找,寻了好久,没找到镜子,我难过两年,后来总算寻到一面镜子适合了,我总觉得没以前的好,可用着,用着,便习惯了,喜欢上这块精镜子。可有一年,我又不小心打碎了镜子,这回我很难过,我好不容易才觉得这块比原来的好,竟然又碎了,我试着把镜子恢复原样,可总是又裂痕,非常难看,我舍不得丢掉,最后因为裂痕太多丢了,又重新寻了一块镜子,这块镜子也好啊,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不过,不知道用着,用着,会不会觉得比以前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