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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术,苏幕遮说一遍,周围之人又重复数遍,差点没把秦墨渊噎死。
秦墨渊脸上肌肉彻底拧在了一起,那朵菊花已然完全绽放。
“赐进士榜第一?寒儿只差一位就是圣进士?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圣进士?”秦墨渊一个踉跄,差点没晕过去。
“哟!哟!哟!”他身边几位大人赶紧扶住了他,“宰大人,令郎高中赐进士榜第一,您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呀?”
没等秦墨渊说话,苏幕遮先开了口,“高兴,怎么不高兴?宰相大人都高兴的差点晕过去了……”
随即,他一脸笑意的望向秦墨渊,“宰相大人,不知本官说的可对?”
秦墨渊只觉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即将出口,却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这就是一朝宰府的养气功夫,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更何况只是一口血呢?
与此同时,苏府,陶然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
老马仿若丢了魂般,机械地重复着:“公子没上榜,公子没上榜……”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似有千钧重。
他的脊背也仿佛被这噩耗压弯,一瞬间,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沟壑纵横,整个人好似老了好几岁。
苏若兮柳眉紧蹙,口中喃喃:“小辞子没上榜?老哥也没上榜?”她的眼神满是狐疑与困惑,“这绝无可能!就连郭有静那功底最差的都上榜了……”话语间,她下意识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阮心亦是怔在原地,双眼死死地盯着金榜,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公子落榜了?怎么会?”
满院死寂中,唯有吴彩笺神色平静,她环顾着院中三人,终是轻叹一声,道:“楚辞那个祸害,怎么可能上这赐进士榜?”
此言一出,如石破天惊。
苏若兮、老马和阮心的目光瞬间如利刃般射向吴彩笺,杀意凛冽。
苏若兮身侧,两柄剑嗡嗡震颤,似是在呼应主人的愤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若兮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逼问道,字字透着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