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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垂下眼,从他的角度看,许开来的裙摆在风中开出了花朵般的姿态,她旋转的身体如一只振翅的蝴蝶,绕着他翩翩起舞,他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很美。人类的审美他不懂,可是头一次,他在许开来的身上,理解了“美”的含义。世界并不单调,他的眼中却只留下了这一处的风景。
一曲终了,许开来以一个后仰背靠在阿信手臂上的动作结束舞蹈。
四周的男女陆陆续续散去,许开来微微喘气,幸好她这几年从没断过瑜伽,身体还保持着足够的柔软度,能够坚持跳完。
阿信将许开来扶正,看着她因为运动而泛着潮红的脸,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握起许开来的手,在她的掌心上轻轻地烙下一吻。
许开来心中微微一颤,除了提供性服务的时候,阿信很少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有时她只是想要亲密的抱一抱,腻歪一下,但阿信总能理解成她有需求。偶尔她也会遗憾这个机器人不懂女人的心,可是这一次,他吻了自己的手心——无关情/欲的发泄,只是单纯的、表示亲密的吻。
被亲吻过的掌心处还留有巧克力般暖滑的记忆,她抬起眼,冬日的暖阳下,阿信的眼底涌动着溶溶碎金,眼波好似化了阳光的醇酒,让她一时有些迷醉。
“开来!”
南城的呼声将许开来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顾少峰同南城一起走过来,到了许开来身前停下,他略微打量了她和阿信一眼,点点头道:“舞跳得不错。”
他这倒不是说客气话,因为阿信出众的外形,他们从一出现,就被不少人注意到,而刚才两人的舞蹈,也确实配合得天衣无缝。
顾少峰随手从侍者手中取过一杯鸡尾酒,“南城是我朋友,你们和南城认识,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来了这里,随便玩,账记在我头上。”
南城赔笑:“顾少还是那么豪爽。”
顾少峰拍拍他的肩膀,“你上次帮我找来的那个赛车手真不错,我还没谢谢你呢!”
“您能看上他,那是我的荣幸啊,怎么敢担您的谢?”南城做出惶恐的样子。
“少拍马屁!”顾少峰踹了他一脚,“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今天找我肯定有事!”
“没有没有!”南城断然否认。
“真没有?没有那就算了!”顾少峰作势要走。
南城急忙拦住他,“顾少,其实,是有那么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