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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痛苦,也不是不挣扎。
他是痛苦、挣扎后,能朝前走。
小小年纪父母走了,他没有说变得很坏,也没有性格很极端,没有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跟着大伯二伯住的时候好像他在哪都很多余,他也没有变得很坏,也没有性格很极端,也没有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他在跟着文老师学习的时候,性格还一直很好。
文老师再走了后,他想的也不是恨,或者是怨,他那天坐了那么久,其实感到是内疚。
一种,很难形容的内疚。
他还是没有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没有怪过别人、哪怕是早亡的父母。
他一直就怀揣着,挺深的爱意。
他一直朝着走。
周渡从这一年,从这一天,有了点陈翡或许没那么柔弱,或者没那么生活不能自理的意识。
他坚强,坚韧,一直有在好好地生活。
大二、大三,大四,就在陈翡在老美待的第三年,也是留学的最后一年的三月七号的下午。
陈翡跟周渡出去散步。
旅游就是那就好玩,待久了就是哪都没意思。说不上很新的建筑,也说不上很新的街,陈翡在还不太懂事的想过他以后一定要过上所谓的上等人的生活。
——在时代广场喂鸽子。
真来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好多欧洲大爷大妈裹着大衣用面包屑喂广场上胖得飞都飞不起来的肥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