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狐眨了下眼睛道:“娘亲,这些年青族肆虐人界,然隐族却始终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据我所知,正是因为隐族掌握了青族一个秘辛。”
云锦绣目光微深:“秘辛?”小小狐道:“我也是听丘引含糊其辞的提起。丘引的父母失踪,隐族一直在想寻找他们,这些年,他们也得到了许多的线索,再加上梦魇确定了丘引父母的踪迹,所以,隐族一直想要隐入青族,一探究竟。
”
云锦绣道:“蚯蚓是……”
“山丘的丘,引子的引,哭包大名丘引。”小小狐晃了晃小尾巴,为这名字,丘引闹了无数次,因太多人听成蚯蚓,可惜后来,他就不闹了,因他再未找到自己的父母。
云锦绣抬手,揉了揉小小狐的耳朵道:“你刚才说的秘辛又是什么?”
“血池!”小小狐的小脸有些严肃,抬起小脑袋看着云锦绣正色道:“娘亲,那个血池,存在了无数的岁月,可一直没有枯竭过,您知道为什么吗?”
云锦绣没有说话,等着小小狐继续开口。“因青族之人,才是最早寻找祖神之力的势力,他们一直在暗暗的捕捉人类,来充盈血池!”小小狐不由握紧小拳头,“一边说着所谓的大义,一边往各处售卖活体,本族内,还不断的积蓄着血池,来造就一
个又一个的强者!真是太过份了!”
云锦绣的面色微微的变了。
之前她听说血池的时候,就觉得这名字十分的诡异,且也没有多想。
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血腥的缘由。
“儿子,你说的可是事实?”这件事,可以说非同小可,一旦公布,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
小小狐道:“隐族那些长老,纵使有所隐瞒,也定然掺杂了真相。”小小狐晃着小尾巴开口。
“此事,有没有与旁人说起?”云锦绣又问。
小小狐摇了摇头。
云锦绣轻轻揉了下他的小脑袋道:“好,此事我心里有数了,这几日,你们不要乱跑,地焰随时可能出现,多少要堤防些。”
小小狐抿了下嘴,心道:地焰早出现了,只是娘亲你没有见到而已。
虽这般想,小小狐还是点了点头。
经小小狐这么一说,云锦绣混乱的脑海里,反而有了些思绪。
如果血池当真如小小狐所言,那么只要将此事公之于众,那么血池必然会成为全人界的公敌。
彼时的青族,必然人心散尽,群起而攻之。
可有一件事,却是值得怀疑的。
之前青族一直被封在禁地,那些人血,他们又是如何得到的?
这件事,还是要暗地里弄清楚才行。
至于地焰……
他身为九帝,九州帝族皆是他的子孙,可这些所谓的子孙,大概从来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吧?
能被他放在心上的,或许也只有云锦瑟一人而已。
云锦绣心念微动,心生一计。
*
三日后,一道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中州。
原本平静的中州城,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掀起了轩然大波。
“青族竟然以人血成池,以此邪术来提升本族实力!”
“枉我们如此信任于他们,他们竟时时刻刻算计着要我们送上死路!”
“血池啊!那要多少人血,才能积蓄成池?青族身为帝族,竟做出这般丧尽天德的事来!”
“不止积蓄人血,还往各界输送活人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青族才是人类最大的刽子手!”
………
此舆论一出,许多以往从未出现过的家族也纷纷的站了出来。
“青族残害我族族人,此仇不共戴天!”
“青族乃帝族之耻,当年闯入禁古之人,皆是被其残杀!”
“青族罪恶滔天,必遭天谴!”
………
指责怒骂的浪潮,在舆论散开的后几天,便如泄洪一般,响彻大陆。
然如此疯狂的舆论浪潮下,八古门却是关闭了院门,再无人出现。
许多因愤怒纷纷倒戈的势力们,却苦于找不到八古门的人影,只得铩羽而归。
人们突然现,八古门像是彻底的消失了一般。
八古门内。
众人继续过着平和的日子。
小夜和穆瑜整日的与小小狐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云锦绣则直接的闭了关,进入了修炼状态。
当然,她浑然不知,自己闭了关之后,宫离澈也进入了闭关状态。
星河。
云锦瑟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她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屋顶,过了许久之后,她猛地坐起身来。
佝偻着身子的姥姥,看到突然醒来的云锦瑟,不由颤声道:“孙儿!我的孙儿醒了!”
云锦瑟目光轻颤的看着眼前的老子,过了许久,她方眼眶一红,哭泣着开口:“姥姥!”
姥姥一下子呆怔住了:“你叫我什么?锦瑟,你刚才叫我什么?”
云锦瑟伸出手,哭声道:“姥姥!”
姥姥老泪纵横,一把将她抱住,大声哭嚎:“我的孙儿回来了!锦瑟啊,姥姥等的你好苦啊!”
“姥姥,这些年,苦了你了。”云锦瑟泪如雨下。
祖孙二人,抱头痛哭。
寂静的小房间里,哭声传了很远。
自亘古,那是多少年啊。
那些数不清的岁月里,姥姥一直在等着她吧?
云锦瑟只觉心痛极了。
纷纷扰扰的记忆接踵而来,云锦瑟的脸色有些苍白,以前自己觉得特别迷茫的事情,似乎也在此刻,全部的掀开了神秘的面纱。
一个名字,清清冽冽的出现在脑海——地焰!
地焰!
云锦瑟抬手,捂住额头。
脑子撕裂般的开始疼痛起来,过往的记忆翻腾着呼啸而来。
“锦瑟!锦瑟!你没事吧?”姥姥惊恐的开口。
云锦瑟苍白着脸,而后站起身道:“姥姥,我必须得去找地焰!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害了我们所有人的!”
姥姥惊慌的将她拉住:“锦瑟,不要去找他!千万不要再去找他了!”
然云锦瑟的力气却奇大,即便是被姥姥托着,却还是踉跄着出了房门。然她的脚方一迈出门槛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