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攻伐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显然都对对方不耐烦到了极点。
楚梦寻随手将紫玉甩过来,冷着脸扬长而去。
云锦绣:“……”
那紫玉,正是她上次丢还给他的那块,没想到他竟然逮着机会又给她丢了回来,是不是有些厚颜无耻?
云锦绣自然懒得再给他丢回去,随手再次封了入口,又强加了几道禁制,这才回坐下身。
她方才参悟九禁正当头,虽晦涩难懂,却也初窥门道。
据洪荒所言,**之中,九禁大而化之,可通天,可入地,可知神魔,可动乾坤。
而她得到的这个,却正是九禁中的第一禁——攻伐。
掌握攻伐之术,无异于掌握了至关重要的制胜法门,更何况,这还是远古大帝的证道秘法?
感受着光球内不断弥漫出来的攻伐之气,云锦绣只觉心头气血翻涌,这还只是窥探到一丝,便已令她心神不稳,心生畏惧,若是全部,却不知她是否能够忍受。
云锦绣默念定心咒,将此前窥到的一些口诀在心底默念,随着她手势的变幻,原本静谧狡黠的月色,开始变得凌厉,便是连星河的每一次波澜,也都似是被披上了寒芒刀锋。
而云锦绣则宛如化身成了一柄锋芒毕露的凌厉古剑,她盘坐在寒芒闪烁的水面上,好似随时都会爆出可怕致命的冷刃。
原本泛着寒芒的水波,亦随着那攻伐之气越来越盛,直到某一刻,只听“嗡”的一声,杀气宛如银瓶乍泄,猛然散开……
正握着三道三纹枝的夏辛野突然感觉掌心一痛,他下意识的要将手中之物丢掉,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五八中
这三道三纹枝取自古桫椤,里面蕴有星河,而云锦绣还在星河内,若是丢了,便糟了。
他将三道三纹枝换到另一只手,而后摊开掌心,却见掌心内竟出现了数道血痕。
他微微眨了眨眼睛,还是将三道三纹枝放入了空间袋,虽然不知道云锦绣在修炼什么,但是那杀气竟然能穿透三道三纹枝,化作实质,将他的掌心击伤,这便有些可怕了。
“名字。”
冷淡的声音,有些不通情理的传来。
夏辛野扯出绷带,便缠着手上的伤口边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辛野。”
别人他可以得瑟的不搭理,或者调侃一下,可是楚梦寻不一样,这个生死门的门主,据说十岁便接替了门主之外,那种年纪,不但没让生死门彻底垮台,反而是将生死门整理的井井有条,可想这个人是有多不简单。
何况,他自三道三纹枝内出来后,脸色反而比进去时还难看,显然是云锦绣没怎么对他客气,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客气,约莫着这位生死门的门主,也会对他很不客气。
楚梦寻随手将一块黑漆金的牌子丢给他冷冷道:“东洲有生死门分舵,若是遇到危险,可到那里求救。”
夏辛野看着那黑漆金的牌子,原本他以为云锦绣是跟楚梦欢有仇,所以这楚梦欢才到处追杀她,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那小子的事,定期向我汇报”楚梦寻冷着脸,似还有些恼火,暗自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臭小子”说罢,便一拂袖,扬长而去。
夏辛野:“……”
这楚梦寻对云锦绣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吧?听他的语气,显然是不知道宫云澈是个女孩子,难道他其实取向有些问题?
远处,楚乔不由擦了擦冷汗,这云澈的性子显然是个不受管控的,可偏偏梦寻行事严苛,对于身边人,更是如此,此前梦欢便是因受不了,才三番两次的跑出家门,现在看来,梦寻这是想将云澈打造成另一个梦欢?
看着楚梦寻沉郁的脸色,楚乔知趣的没有出声。
门中事情繁琐,他们显然是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心中是无比担心云澈的,原本想上前多嘱咐一些,却被楚梦寻严厉制止了。
真不知道这云澈一个人,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仔细想想,还真是忧心的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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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幽冥的古道上,积年累月,铺满了白骨,惨白的月色一照,森森白白的,一直通向远方。
道路两侧,却开满了彼岸花,花朵腥艳,宛如鸽血,一眼望去,宛如地狱之火。
天空是一望无际的墨绸色,除了月亮,便再无别的,那般寂静的挂在天空,像是一副静止的油彩画。
一道身影缓缓行走在白骨长道上。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长,落雪般的狐尾扫过白骨,繁复艳丽的暗纹长袍奢丽的一如他的容颜。
他步子缓慢,一直走到白骨长道尽头,那里矗立着一座巍峨的高墙,两扇诡异漆黑的大门紧紧封闭着。
四处弥漫的鬼风将他的衣袍裹起,他在那扇门前停下,而后抬脚,只听“砰”的一声,紧闭的漆黑大门,被一脚踹开。
原本寂静的门楼上陡然喧闹起来,接着数个人头向门下看来,待看到门前的人影时,陡然陷入大乱。
“我当是谁……”
一道阴测测的冷笑,自高高的门楼上传了下来。
门前的人缓缓抬头。
凤尾花般的长睫下,艳丽如鸽血般的眸子,宛如那望不到边际的彼岸花般,妖冶惑人
“滚下来。”
他有些轻蔑的开口,神态里的不可一世和张狂,令门楼上的人不爽的“叽叽”笑了起来。
“宫离澈,你来了,就别想再离开了,天罗地,引鳖入瓮”
宫离澈蓦地冷笑一声:“信不信本座现在就弄死你?”
他抬手,往门楼上一按。
幽蓝的冰晶,四处弥漫,下一瞬,黑漆漆的门楼,已然变成一座冰雕,他抬手屈指一弹,只听“咔嚓”一声,门楼“砰”的一声坍塌,接着便听“啊”的一声惨叫,一道身影狼狈的自上空,正正的**在宫离澈面前。
那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便想逃,可身子还未来得及动弹,一只脚已然将他踩住。
宫离澈微微垂睫,杀气在他周身缭绕,紧绷的下巴上,亦似布满了寒霜,声音里杀气席卷:“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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