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将我从思绪拉回了现实,我说了一声“请进”之后。聂远就走了进来。
我看到他一脸喜意,打趣道,“杀了人还这么高兴?”
聂远咧嘴一笑,说,“阳哥,我知道你看重夏空这个人才,我怎么会舍得杀他呢。”
我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是要给他英雄的尊严吗?”
聂远坏笑一声,坐在了我的旁边,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夏空和我是一类人,我基本上知道他要什么,他确实看透了生死。我求您答应他也是为了稳住他,这不,刚才我们促膝长谈了一会儿,事情就出了变故。”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聂远,忙问道,“你把他感化了?难道你利用美色了?”
聂远老脸一红,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有这个能力,我们天门还用得着牺牲兄弟,拼死拼活的嘛,我去卖身。司徒锋胤和蒋青承就带着两个大帮投入到我们天门之内了。”
我咧嘴一笑,说,“好了,说正事。”
聂远这才解释道,“夏空早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我们阻拦只会让他越来越坚定本心,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答应让他死,可自信之人必然骄傲,他就这么甘心去死?我猜他当时心中还有一句话还没说。”
“他还想再斗最后一次!”
“他还想再斗最后一次!”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相视大笑了起来。
聂远说,“阳哥说的对,我们猜对了。刚才我和他聊了聊,故意试探问他想不想战最后一次,虽然他保持沉默,但我看到了他的眸子里盛满了战意,这样说来,我们还有希望。”
我笑着说道,“好小子,你啥时候也这么腹黑了。等以后打完天下了,你退休去当个大学心理教授,保证桃李满天下啊。”
聂远看着我,幽幽说道,“以后你的子孙后代我可能都忙不过来。”
我佯怒着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这小子是在取笑我女人太过,以后子孙后代也会数不胜数啊。
我沉吟了一会,说道,“咱们不能放虎归山,要不然他这一走,说不定就犹如困龙出山一般,要是被青帮和洪门招了进去。可是我们的一大劲敌啊。”
聂远点点头,说,“确实不错,我想阳哥既然找他过来,肯定早有想法了吧。”
我笑骂道,“你小子,什么心思也瞒不过你这双眼睛啊。”
我思忖着说道,“小远,你看这样行不,就让聂远和第伍斗一次,我们的人马交给他统领,由他出面和第伍斗智斗勇,我们从旁观战,说不定还真的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聂远笑着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说完后,我们两人就大笑了起来,像是一对阴谋家做成功了一个大圈套一样喜言于表。
……
“夏空,聂远说动了我,我答应给你英雄的荣耀,但你要战最后一次,我将我们天门五千人指挥权交给你,安顺市的洪门领头人第伍也只有六千人左右,算是一场大规模的作战了,此人是洪门不得多的的人才,你们交手,也算是了却你最后一个心愿了。”
我眼神灼灼的看着坐在轮椅上无精打采的夏空,缓缓说道。
夏空的眼睛顿时睁了开来,犹如两团小太阳似的,眸子里的小火苗瞬间旺盛了起来,他看了我们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聂远的身上,奚落道,“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心中一惊,这小子果然聪明,一眼便看穿了我们的阴谋。
此刻,我的心中有些紧张,夏空的脾性太怪,加上迷心蛊对他的摧残已经导致他性情大变了,他现在察觉了我们的心思,看来这个计谋又要失败了。
聂远轻笑一声,说道,“不错,我们是要利用了,可你呢,就真的甘心这样沉寂着死去?不大展一下你的才华,或者说你浑浑噩噩了这么长时间,早已失去了斗志,学会了退缩?甚至是你已经没有自信对付第伍了?”
夏空冷哼一声,说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说完后就沉默不语了,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可当我就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的身体慢慢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低沉着声音,几乎用吼的方式说道,“我选择一战了结!”
我顿时心里大喜,聂远果然没有猜错,夏空这小子战心还在,战意还没有丧失。
看来,我们确实有机会了啊。
我们说服了他,自然要帮他恢复元气,我立刻将九长老招了回来,吩咐他用速成的方法帮助夏空恢复精气神。
九长老立刻就忙碌了起来,从自己的药匣子里面拿出长短不一的银针和各种药物,开始帮助夏空活络经脉ん恢复神智。
聂远亲自帮夏空脱了衣服,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
我知道他们两人英雄惜英雄,心想要是夏空要是已经投入了我们该多好,我便可以和杨晓帆每人带一人。
一人南征,一人北伐。
洪门又如何,还不是能被我踩在脚下。
我心里不由自主的祈祷了起来,希望接下来的一场大战能让夏空改变主意,投入到我洪门之中吧。
九长老的医术十分高超,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将夏空僵硬已久的脉络激活了,并且给他吃了点特制的药物,夏空便恢复了以往的风采。
他脸上的皱纹消失不见了,花白的头也变成了黑色,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斗志昂扬。团围双才。
我看着恢复原样的夏空,笑道,“这样的夏空才是真的夏空啊。”
夏空翘起嘴角,照了一下镜子,整理好为他赶制的西装,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我就是我,夏空只有一人。”
他的话声一落,聂远便拍起了手掌,赞叹道,“好一句‘我就是我,夏空只有一个’。”
夏空冷笑一声,说,“少说废话,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指挥着敌人消灭敌人了。”
他还是那张毒舌,打心眼里将我们天门当成了敌人,连我的兄弟们都称作“敌人”。
他说着迈开长腿就出了房门,我和聂远相视一笑,急忙跟了出去。
他现在是大爷嘞,得供着呢。
我吩咐任沙将带来的所有人马全部集结到我们在安顺市新购买的产业的停车上里,这边不对外开放,面积巨大,完全装得下五千人。
我我三人站在最前面,看着一脸肃杀ん双手背在后面的兄弟们,心中豪气万丈,连夏空也不由赞叹道,“有此雄狮,天下可有啊。”
我大笑一声,说,“夏空,现在知道为什么巨斧帮败了吧,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也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我有一帮热血的好兄弟,他们愿意为我们天门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对内团结一致,对外同仇敌忾,所以,我们天门无往不利!”
我的话声一落,安静站着的兄弟们口中吼着一声声“杀!杀!杀!”
喊杀声响彻云间,由战意交织的无形大网笼罩着我们。
夏空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问道,“天门现在有多少这样的人?”
我笑了笑,说,“不下两万!”
夏空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师父不是败在了你的手上,是巨斧帮败在了你的手上啊。”
我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天门和巨斧帮就是两个庞然大物交战,可惜的是,我的运气更好一点,我的兄弟更团结卖命一点儿。
所以,天门赢了,巨斧帮输了。
程一飞是我见过布局最恢宏大气的人,招招都是险棋,却又都是妙棋。
他不是输给了我,是输给了这个社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