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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伟脸色胀得绯红,支支吾吾说了句“对不起”。
俞印难得沉默了两秒。
为、为什么道歉?
他不明所以,但不可能落兄弟面子,故作镇定道:“没事。”
等人走了,又跟兄弟探求真相:“他怎么我了?”
“。”
周成凉心累地揉了把脸。
长点心吧,他想。
这小子放出去就是让人欺负的。
“怎么能对外人一点不设防呢?”周成凉气结,抬手拍拍他后腰,“这是能随便撞的吗?”
说完又拍拍他头顶:“这是能随便亲的吗?”
“不许摸头。”俞印没好气拂开他手,“长不高了。”
虽然前年体检特意拍了片子咨询医生,医生说不会长了,但,万一呢?
距离183还有0.7厘米,他就不信这0.7厘米一辈子都蹿不上去!
“亲了也会长不高。”周成凉毫无科学依据地低声恐吓,“有些人一辈子都要一八二点三了。”
“……周成凉,”俞印咬牙切齿,搞小组作业时那股气定神闲彻底崩盘,转身就走,“你好讨厌。”
周成凉懒洋洋歪头,掌心托住侧脸,对他背影笑了好半天。
中午那股莫名其妙的郁结悄然散开,窗外火烧云卷着细碎金光,暖得人胸口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