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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雕在艺术圈儿里也算是偏冷门的,大热门的画展、博物展都不见得海量的人去,更别说这个。
此次木雕展览是近十年来A市里的第一次,租借场地、古物,又不以盈利为目的,若非背后有强大的资金支持根本办不下来。
他们卡着闭馆的时间出来的,杨意心念着牧靳呈想回家,分别时又被戚魁一个电话叫走,他生日聚会想叫杨意心去聚聚,每年聚餐杨意心都缺席,今天要给女朋友求婚,希望相熟的朋友都在,甚至还给柯明蕊打了个电话,压低声说想让老师当见证人。
柯明蕊都要去,杨意心不可能拒绝,他们俩又转场去饭店,目睹别人的幸福时刻,又唱歌喝酒的,折腾到凌晨一点他才借口先溜。
躁期不会觉得累,但杨意心不喜欢人多的场面,一直坐在角落给牧靳呈发信息,一条没回估计是睡下了。
杨意心没开灯,一边走一边把包扔沙发,去笼子边摸了摸狗,橙子在窝里睡着,翻了个身露出肚皮冲主人撒娇。
他没放狗出来,摸黑倒了杯温水把药吃了,被黑暗笼罩的房子孤独又寂静,和不久前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有些怔忡。
繁华喧嚣落后的戒断反应让他情绪有些波动,一杯喝水喝完都不太能缓解颤抖的手指和冷汗情况。
杨意心摸了把脸,呼出长长一口气。
窗外零散的霓虹光透进来微弱的亮度,不足照亮屋内,如虚影一般的身影上了楼。
反正家里没人,他一直习惯光着身子出来,瓷白的皮肤挂着水珠,随着走动从匀称的腰背滑下,弧线蜿蜒起起沉沉,最后又从隐秘的腿内侧流向小腿肚。
卧室门虚掩着,杨意心没在意离开前是大敞还是关着,随手推开,摁下墙壁的开关。
暖黄的灯铺满房间,透明的玻璃像是一面镜子,映出立在门口纤瘦的身影,也将床上隆起的大包照得分明。
杨意心显然没料到,愣在门口回不过神。
牧靳呈头发凌乱,只穿着一件衬衫和黑裤,像是匆匆出门来不及整理仪容,躺在杨意心的床上脑袋枕着好多件衣服。
他的大半张脸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些许眉眼,不知梦到了什么,睡着了都紧蹙着眉,看起来很无助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