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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转身出门。
暗卫在外头表情无辜,我们也想拦着周掌门,但是他走路速度着实太快,又是温大人的义父,才刚刚犹豫了一下,门就被推开了。
赵越心里叹气,靠在门上想,哪天是不是要去烧香改改运。
为何偏偏是今晚?
温柳年放下床帐,快手快脚穿好里衣,然后伸出脑袋小心翼翼道:“爹爹。”
“这阵叫什么都没用!”在小时候,周顶天经常会用零嘴哄他奶声奶气叫爹爹,两人亲亲热热父慈子孝,经常将亲爹温如墨气得脑袋发昏。但今时不同往日,周掌门觉得自己应当坚守原则。
温柳年踩着软鞋下床,想替他倒杯茶。
“跑下来做什么。”周顶天瞪眼,将他塞回床上,“盖着些被子,也不怕着凉。”
温柳年眼神无辜。
“方才那个,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混蛋?”周顶天狠拍他的脑袋,“怪不得不声不响就跑来这苍茫城!”
“我是来苍茫城后才遇到的他。”温柳年捂着头皱脸。
“那才多久,就睡一张床了?!”周顶天闻言更晕眩。
温柳年小声嘟囔。
“还敢顶嘴?”周顶天抬手作势要打他。
温柳年瞬间眼眶变红。
周顶天只好又将手放了下去,原本也不舍得打,又不比自家那几个皮糙肉厚的儿子。
温柳年使劲吸鼻子,简直委屈。
“好好好,先跟干爹说说,怎么认识的?”周顶天耐下性子。
“他原本在苍茫山中。”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将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个土匪窝出来的。”周顶天闻言更加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