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荩谋瞅了瞅郭淡,看着不太像喜极而泣,更像似被人追债。
“淡淡,我们真的挣钱呢?”
徐继荣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激动的看着郭淡。
“嗯。”
郭淡含泪的点点头。
徐继荣大喜,忙问道:“挣了多少?”
“不计其数。”
“那是多少?”
“就是数不清。”
那刘荩谋顿时没好气道:“荣弟,你莫要听他的,他这是在故意戏弄你,咱们什么都没有卖,怎么可能挣钱,就算挣钱,也不可能是不计其数,这世上哪有这挣钱的买卖?”
“真的。”
郭淡将一沓资料递给刘荩谋,“不信你瞧瞧。”
“我来瞅瞅。”
徐继荣一把夺过来,看了两眼,只觉头晕目眩,赶紧递给刘荩谋,道:“还是你来看吧,待会告诉我就是了。”
刘荩谋将信将疑的接过来,仔细瞅了半天,疑惑道:“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情平复下来的郭淡,已经坐在徐继荣的位子上,喝着美酒,品着糕点,道:“意思很简单,就是今后我们从画妓到服侍,再到文房四宝,统统都有人给我们提供,而且他们还给我们钱,求着咱们的用他们的。”
“什么?”
徐继荣惊讶道:“拿钱给我们,求着我们用他们的东西?”
郭淡点点头道:“哦,还有很多家供我们选择。”
徐继荣长大嘴巴,过得半响,才道:“买卖是这么做的么?”
“不是。”
刘荩谋木讷的摇摇头,道:“这不太寻常了。”
忽听得一个轻柔声音,“我看看。”
刘荩谋回头一看,现方才还蹲在...坐在角落里面的朱立枝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立刻将资料递给他。
朱立枝身旁的随从立刻接过来,然后举在朱立枝面前。
什么意思?嫌我们的手脏么?靠!郭淡一翻白眼,只想吐口唾沫在他衣服上,吓死这洁癖佬。
刘荩谋倒是见惯不怪,急忙来到郭淡身边,问道:“郭淡,这就是怎么回事?”
郭淡道:“我也不太清楚,昨日这些大财主就跑去我们牙行,哭着喊着要送钱给三剑客,我和我夫人挡都挡不住,还说什么不要他们钱,就跟我们急。我冥思苦想一整夜,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因为小伯爷为人简单,所以他做买卖也简单,人家做买卖是求爷爷告奶奶,希望客人能够上门买东西,而小伯爷做买卖,就简单多了,是客人上门求着送钱。”
徐继荣听着眼中一亮,忙问道:“淡淡,你说我要去科考的话,那些叔叔伯伯也会求着给我状元么?”
“小伯爷,你想去参加科考么?”郭淡惊愕看着徐继荣,心想,那梁静茹都还没有出生,是谁给他的勇气?
徐继荣道:“倒是不想,但是我爷爷很早前曾想让我去参加科考。”
那应该很早很早之前的事。郭淡赶忙拉住徐继荣,道:“小伯爷,科考这事你就别想了,你要去科考的话,就证明你已经不简单了。”
“放心,放心,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我想去,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办好这三剑客,你知道么,虽然我爷爷昨日又让我去院里罚跪,但其实他也是非常支持我继续将这三剑客办下去,这好像是爷爷第一回支持我。”徐继荣说到后面,是乐呵呵直笑。
郭淡八卦道:“伯爷为何又让你罚跪?”
“这都是因为......。”
“咳咳咳!”
门外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徐继荣的话。
只见徐茂走了进来。
“大管家,你怎么来呢?”
徐继荣错愕道。
徐茂行得一礼,道:“小少爷,我是来找郭淡的。”说着,他看了眼郭淡。
郭淡跟着徐茂来到院中。
徐茂开门见山道:“郭淡,你们牙行凭借此次画展,可以说是渡过危机,但是我们酒庄的情况却是更加严重,方才江南那边传来消息,柳宗成果然也在江南地区针对我们酒庄做了不少事,虽然情况没有京城这般严重,但若是长久下去,我们也会受不了。”
时机还没有成熟,我也没有办法。郭淡风轻云淡的笑道:“大管家,这话你得去跟寇义说,都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证明你们给的压力不够。”
徐茂纳闷道:“你不是很爱你妻子么?”
“不但爱,而且还非常信任。”郭淡笑道:“内子绝非是一般女人可比的,我相信她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危机。”
徐茂道:“但我家老爷只相信你。”
郭淡呵呵道:“大管家请放心,我会在旁辅助内子的,我们神牙侠侣,哦不,我们夫妇联手,自然不止是挽回损失这么简单,我们会帮助伯爷一举奠定民间第一酒庄的地位,将来谁都难以撼动,保管高枕无忧。”
徐梦晹问道:“就凭那个酒瓶?”
“错。”
郭淡高深一笑:“应该说是凭我们夫妇。”
......
此次画展可谓是取得空前的成功,还带来一种新式合作,就是赞助。
很快,三剑客的成本骤降,从女人到衣服,再到绢布,文房四宝,全都有人赞助。
而寇家牙行一下子接了这么多买卖,虽然这些都是没有佣金的,因为三剑客是长期雇佣他们,这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但牙行也因此彻底渡过危机,变得生意兴隆,做买卖就是如此,客人越多,就会变得更多,反之,客人越少,就会变得更少。
柳家对此是毫无办法,因为这是战场之外的事,换而言之,这种情况并没有改善徐家酒庄的状况,柳宗成自然也不是非常着急。
但是徐府开始着急了,因为江南那边的买卖也在被冲击,且不说其中损失,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徐茂开始正儿八经的向寇义施压,我平时是不是对你们太宽容了,导致你们都不当回事,就顾着自家的买卖,将我酒庄给忘了。
之前有郭淡顶着,寇义还未觉得有什么压力,如今徐茂开始向他施压,他立刻顶不住了,这级别相差太大,被教训的是大气都不敢喘。
寇家。
“大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寇义哭丧着脸向寇涴纱道:“那徐大管家说得已经非常明确,若是我们再不扭转局势,他不但会追究我们的责任,而且还阻断我们与小伯爷的合作。”
要是徐家来这一手釜底抽薪,寇家可就真的完了。
寇涴纱微微蹙眉,沉吟不语。
寇义又道:“大小姐,这事...这事我真的觉得伯爵府已经对咱们是仁至义尽,要是换做别家,只怕早就找上门了。”
寇涴纱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可这是为什么呢?”
寇义愣了下,问道:“什么为什么?”
寇涴纱道:“为什么伯爵府那边会对我们这么宽容,我们与伯爵府向来就没有什么往来,你觉得这正常吗?”
寇义皱眉道:“这倒是有些不寻常,可能是因为对方这回来势汹汹,我们的实力远不如对方,故此伯爵府那边也给予我们一些谅解,再加上姑爷与小伯爷的关系,才对我们这么宽容的。”
寇涴纱突然问道:“姑爷呢?”
“姑爷?姑爷好像又被小伯爷约出去了。”话虽如此,但寇义却感到有些纳闷,每回谈正事时,寇涴纱总要问一句姑爷,这太匪夷所思了。
殊不知寇涴纱就是纠结于此,她本来是想设了个套,然后等着郭淡往里面跳,要是自始至终郭淡都站在几十里之外,那也就罢了,肯定跟他没关系,问题就在于郭淡一直在这套边上游走,就是不往里面跳,这撩拨的她心痒痒的,究竟是不是他,像,但又不像。
一直以来她都是非常果敢的,从不拖泥带水,唯独在此事上面,总是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但事到如今,她真的有些扛不住,她不敢赌,若是徐家与寇家撕破脸,寇家就真完了,突然开口道:“欲破其连横,唯有合纵。”
“合纵?”
寇义一愣。
寇涴纱道:“酒盟会二十一家酒楼,绝不可能是一条心的。那柳宗成当初组建酒盟会时,其中威逼是要大于利诱,我已经计算过,各大酒楼在酒盟会与不在酒盟会,其实也并没有多赚多少,而他们得到的是柳家对他们的限制和监视,只不过柳宗成手中握有六大酒庄的酒,他们不敢不从。而当初周丰花那么大代价,买下陈楼,足见其野心,试问他这样的人又怎甘心受人牵制。只要我们突破一点,与周丰达成合作,那么便立刻可以瓦解他们酒盟会,而只要酒盟会遭到瓦解,那么柳宗成的整个计划,将会变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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