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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这场病,缠缠绵绵的,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彻底好。
也就意味着,他在佟怀青家里,已经住了好几天。
“我人美心善呀。”
佟怀青是这样解释的,满不在乎地给一把吉他调弦:“反正我家也没啥人,你也帮我做饭了,等彻底好了再说吧。”
这个“再说吧”,让池野又住了五六天。
他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被人照料,稍微好一点就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做饭,打扫卫生,甚至还给院子里那辆落满灰的自行车修好,洗刷得光滑噌亮。
“座椅也调整过,”池野的拇指拨过铃铛,“你要试试吗?”
佟怀青惊喜地坐上去,在院子里骑了两圈:“哇——”
上次坏了后懒得修,搁着吃灰,他平日里不去太远的地方,基本都是靠两条腿步行走路,即使做生意也是商家送货上门,就每天看个店,趁晚上再出去瞎溜达。
连车闸都更灵活了,佟怀青利落地翻身下车:“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池野在旁边笑:“我从高中就出来租房子住,都是慢慢学的。”
“那你家人不担心吗?”
“还好……我妈去世得早,没几年我爸也有新家庭了。”
表情很平静,又补充了句:“他现在挺幸福的。”
怪不得落寞的时候,也无家可归,落叶似的随风飘零,刮落到了这处小城。
佟怀青的手还扶着车把,不由自主地捏着刹车:“对不起啊。”
“没事。”
池野话不多,生病的时候是这样,好了后还是没变化,但是佟怀青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彼此都不交流,也不会尴尬,而是觉得满心宁静。
白天他去店里,池野就在门口那颗泡桐树下坐着,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佟怀青正介绍二胡呢,偷偷觑一眼,立马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好大的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