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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觉,那烟头是夹在人手指间的。
只是,快要燃尽了。
落下截长长的烟灰。
是个很高大的男人,背靠树坐在地上,天色太黑,看不清楚五官的轮廓,但那宽阔的身形极其明显,隆起的肌肉撑着紧绷的背心,彰显着种雄性的压迫感,而面前散落一地的酒瓶,也都清晰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佟怀青愣住,甚至有些忘记呼吸。
他的脚步声没能吵醒男人,而燃着的香烟明明白白地要挨着手指——
“哎!”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那个垂着头的男人猛地擡眸,黑眼珠在夜色里亮得吓人。
但也只有一瞬。
佟怀青的心漏跳半拍。
陌生的面孔,他没见过这人,同时也敢断定,这绝对是一位外乡人,本地没有谁高大健硕到这种地步,以及能拥有这样的凶悍眼神。
佟怀青张着嘴:“你的……要烧着手了。”
对方已经重新低下脑袋,把烟头按灭在地上,就不再动作。
满身的酒气,混杂这些许的烟味儿,以及,站久了才能嗅到的,淡淡血腥。
“你伤着了?”
佟怀青到底没赶上前,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地方打电话,叫个救护车过来,虽说是夏季,但晚上醉汉流着血在河边躺一宿,还是很容易出事的。
对方没什么反应,充耳不闻。
“喂,”佟怀青又叫了一声,“还好不,用不用我帮你送医院啊?”
这次的声音大了些,男人终于很迟钝似的掀开眼皮,盯着佟怀青看了几秒,轻轻摇了摇头,说不用,就是石头割伤了手。
沙哑着嗓子,说了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