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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跺了下脚,对自己有种很淡的厌恶感。
并不是说他对于喜欢上同性这件事无法接受,而是迷茫,什么样的契机会滋生出这样的情绪呢,他和佟怀青统共也就见过两次面,可也足够一个血肉初成的少年在夜里,大汗淋漓地惊醒坐起。
他的灵魂和身体,都明明白白地在嘶吼。
我喜欢那个人!
没有什么定语,男生、弹钢琴的、高一那个打架很狠的崽子,任何标签都没有,想到他,心里泛起的全部触动和柔软,无比清晰。
就是他。
好喜欢他。
池野沉默地盯着对岸低矮的房屋。
于无声中,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冬天。
哦,还干了件事,把当初欺负佟怀青的那帮人找出来了,池野私下里问过,没啥矛盾,纯属他们看不顺眼,趁人家练琴呢,给书包外套都偷了,扔学校的假山后面,留小纸条说有种出来单挑呗。
然后哄然作鸟兽散。
阴差阳错,导致了池野和佟怀青的初遇。
池野当时听完,没吭声,对方嬉皮笑脸说没啥,就是闹着玩。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的书包也被扔得四散。
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给东西找回来,憋着口火,当池野是佟怀青的朋友,给人出气,结果第二天,第三天……课桌被翻倒,作业消失不见,虽然都能很快找到,终于还是暴跳如雷。
池野靠在走廊上,没掀眼皮。
就说了句,闹着玩呢,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这些事,佟怀青不知道。
自从冬天来了,他隔三差五地总要请假,说是容易过敏生病,寒风一吹,就能给人弄得发烧住院。
再加上那别扭的青春期自尊,男孩子们的恶意来得快,去的也快,而自己因为欺负人而被“教训”,总觉得没面子,干脆就住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