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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阳已经有点打呵欠了,压着池一诺出去刷牙洗漱,边走边斗嘴,门没完全阖上,露着条小缝,池野回头,佟怀青已经把碗递了过来。
“惯的你,”他没接,“自己去刷。”
佟怀青很平静:“腰疼。”
家里做饭是池野,主要的厨具瓢盆也是池野收拾,但自己吃完的碗是自己刷。
他对俩孩子的教育就是,没有刻意要求做什么家务,而力所能及的都得本人来干。
那只手还没放下,露着截伶仃白皙的小臂。
池野看了眼后变了脸色:“你还不吃完?”
佟怀青依然平静:“饱了。”
“我喂猫呢。”池野骂骂咧咧地接过碗,去厨房刷了,还好剩的也不算多,就个碗底,尚且在他忍受范围之内。
回来的时候还有点纠结,自己就在对面,晚上有啥事这人叫一嗓子就听见了,有没有必要搬个行军床过来,正想着呢推开门,就看见佟怀青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一手扶腰,一手撑在墙上,表情痛苦。
“怎么?”
佟怀青抽着冷气:“疼。”
池野上前,扶住人的手肘:“那你老实躺着,下来干嘛。”
请大夫看过了,说应该有以前的旧伤,再加上摔倒的时候扭了下,不算什么大事,好好卧床休息,静静养着就好。
“我要去厕所,”佟怀青按在自己的腰侧,“这里有点……动不了。”
池野把人扶好:“我抱你去吧。”
他本来就想过,家里有指甲花泡的药酒,等烧退了,就给人在腰上擦擦,能祛瘀活血。
民间的老方子了,对跌打损伤蛮有用。
佟怀青的反应却有点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