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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往常都是自斟自饮。
这还是头一回,他与另一人面对面同坐一案饮酒。
北里地皮金贵,酒舍都主打小巧玲珑,坐席之间的空隙自然也狭窄。
谢瑛提议:“听说楼上有露台,虽不如此间明亮,但可将北里风光尽收眼中,也别有一番趣味,不如我们上二楼去?”
裴北辰自无意见。
到了二楼,果见露台上摆着几张酒案,以屏风相隔,一面临街,一面临河,临河那一面恰好有酒客刚离开,腾出一处空位。
二人由堂倌引着落座。
和人声鼎沸的大堂比,此间的确清净许多。
裴北辰没有与朋友宴饮的经验,便命堂倌取来食单,问谢瑛喜好与口味。
谢瑛一笑。
“我没什么忌口,裴将军看着点就行。”
裴北辰便依着自己了解点了酒食。
夜里客人多,酒食都是现热现做,上的自然也慢。堂倌一离开,周遭空气立刻被一股巨大的沉默填满。
裴北辰素来不善言谈。
忽然觉得,吵闹一些的大堂也未必全然没有好处。
至少不必如此刻一般,尴尬对坐。
说到底,还是他们不熟的缘故。方才与北境军众将宴饮,这人一定是谈笑自若的,虽未见过,他竟可以想像那画面。
“不知裴将军想与我讨教哪几招?”
对面,谢瑛率先打破沉默。
裴北辰瞬间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消失了。他其实只是信口编造了一个理由,并不是真的想同对方讨教什么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