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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夏日渐长,蝉还未鸣,天气已经开始转热。
巷口的顽皮孩童聚在一起,手上还缠着五彩绳,身上的菖蒲香也未散,舔舔嘴角偷尝的一丁点雄黄酒,对杏树又是摇晃,又是踢踹,好叫枝头熟透的杏子纷纷掉下地来,让他们能捡去解个馋。
孩童的嬉闹欢笑声传入不远处一座小楼敞开的窗。
窗口的花架上,花草枝叶郁郁葱葱,春日的时花方才凋谢,初夏的芳菲已然斗色争妍。
令人迷醉的芳香弥漫在习习微风之中,与袅袅琴音交融。
屋内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床古朴的琴,案头并未燃香,只一位温文尔雅的白衣公子正端坐抚琴。
抚琴时不必焚香,他觉得抚琴为悦己,悦友,随时可奏,不必太多繁复小节。
他嘴角轻轻上扬,闭目享受着缠绵的琴音,也在品味着缱绻的情意。
宁静祥和的氛围忽然被打破。
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窗口利落翻进来。
“陆小凤你怎么不喜欢走门,非要翻窗啊?” 下一刻,又一个人推门而入。
陆小凤一甩大红披风坐下:“因为我陆小凤,从来不走寻常路啊!”
陆炤为这句帅气的发言点个赞,又面向案几后端坐的人:“花满楼,我回来啦!”
花满楼很高兴他能够平安回来,即使先前已收到陆小凤的来信报过平安,起身绕出案几,过来问候他的伤势好的怎么样。
几句寒暄,花满楼主动提及:“那些姑娘……”他自小失明,深谙此间苦楚,更何况那些姑娘还受到非人的对待与压迫,这如何能不让他有些感同身受之余,更是惋惜怜悯。
陆炤道:“人多,你这座小楼可搁不下,因此她们还都等在车上。”说着,叹了口气,“蓝妹妹把她们托付给我,也是信得过我。可我而今既提供不了她们住处,也提供不了她们工作。”
“工作?”陆小凤惊讶地插话,“你还要她们做工挣钱?”
陆炤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要劳作啊!人不劳作,不创造价值,又心无远望无志向,就会变得颓废、浑浑噩噩,精神萎靡不振,觉得自己毫无价值,人生没有意义,对未来毫无期望。这样的人,活得实在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