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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某一个恍惚之间,他仿佛从江序的眉眼里看见了陆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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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走的那天,没有见到陆濯的面。
他没有想骗陆濯,他去了学校,可是据说陆濯因为医院的一个电话已经匆匆离开。
他们就这样在那个兵慌乱马冬天里仓促擦了肩。
陆濯让江序一定要等他回来。
江序应了好,他坐在教室里,从清晨等到晌午,再从晌午等到了傍晚,可陆濯都没有出现。
花哥说是因为陆老爷子的身体骤然反复恶化,陆濯作为唯一的亲属,全然脱不开身。
所有的道理江序都明白,可是苏幕也已经发来了微信,说:[哥,我在校门口等你,再不出来的话,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江序抱着那盒巨大的糖果罐子,站在冬日傍晚萧索的银杏道前,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等来他的陆濯。
倒是学校里的人听说他今天要走,都纷纷来了校门口送行。
他们不知道江序为什么提前了出国的计划,可是他们也都知道有些事,有些话,他们不该问。
祝成一把抱住了他,说:“好兄弟,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陆濯的。”
江序笑了,说:“知道的我是出国留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征战楼兰。”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才笑了。
沈易摸了摸他的脑袋:“小马尔济斯,你要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只要你们信念坚定,就一定会走向自己的目标。世界上不是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永远不好的事情,有的时候,你会发现,有的远路只是为了让你的目标更坚定。就比如我和你们兆班,其实也是高中同学。”
其他人都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可江序却看见了他大衣袖口里和兆礼同款的刺绣。
他点头应了:“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