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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否认,自己对爱欲的需求超乎常人,江白砚给予她的,却是更深更多。
哪有人是一针一线,亲手给意中人缝制嫁衣的。
“重点是!”
没忘记正经事,施黛捏一下他后腰,加重声调:“别想着牺牲自己,知道吗?依我看,就算你真——”
施黛停顿须臾,不乐意说出那个词:“你真自裁了,邪祟也不一定被压下去。说不准,等你的魂魄消散,它刚好可以完全占据你身体。都说狡兔三窟,那是个活了千年万年的老怪物,它愿意乖乖束手就擒?”
江白砚缄默片刻,听她小声道:“我等着穿你做的嫁衣。”
他蓦地笑起来,嗓音极轻:“好。”
时候不早,施黛说了快两个时辰的话,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打起哈欠。
睡前习惯性又问一遍:“你身体怎么样?”
江白砚:“……无碍。”
听他语气如常,不像忍耐疼痛的样子,施黛这才乖乖睡去。
无人出声,与世隔绝的暗房归于阒然。
施黛恬静阖了眼,江白砚的呼吸也渐趋平稳,一语未发,低眉感受她的气息。
均匀的热意温柔倾洒,宛如灵药,摒退他心底的躁动难安。
不知过去多久,江白砚听她迷迷糊糊地嘟囔:“暖和点儿了吗?”
他轻笑回应:“嗯。”
施黛个子小,沉沉睡着后,软绵绵伏在他身上。
江白砚垂眸,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被捂热后泛开的薄薄粉色。
他贪婪收紧双臂,仿佛要将怀中人的呼吸与心跳全然夺去。
鲛人体寒,直到被施黛头一回拥抱的那日,江白砚才后知后觉,体肤竟可这般暖热,像浓焰烧在他冰凉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