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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宁地回到家,与穿着睡衣敷着面膜的母亲撞上,母亲的视线在他的身上逡巡着,听不出情绪地问他:“偷跑出去被人打了?”
说是打其实也过了。
许星然就额头上青了一块,腿上沾了少许的灰尘,其他看上去都挺正常的。
母亲是在试探他,家里的摄像头很多,说不定母亲已经知道他听到了她和保镖的对话。
他很累,眼前一会是陈森说永远不想再见他时绝情的脸,一会是那两份相似的设计,一会是凯伦斯让他滚,最后是画室中母亲淡然的声音和笑着说爱他时的表情。
许星然回答不了,跪了下来。
郑婉丽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像一个精美而尊贵的雕塑,不会因为外界的任何改变。
滴答,滴答,空旷的客厅只能听见墙上摆钟运作的声音。
良久,母亲终于放过他一回,汲着拖鞋走远。
头顶的压力骤然消失,许星然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
直到第二天佣人开始清扫,许星然才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一路白着脸走到房间,刚在床边坐下,张妈敲门进来。
她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手里拿着药膏。
许星然知道她又陪着自己一夜没睡了。
张妈卷起他的裤腿,看着膝盖上青到泛紫的淤青,红了眼。
许星然有心说点什么,却发现言语在这样的神情里有些苍白,只能干巴巴地一句,“我不疼。”
“我习惯了。”他说。
没想到这句话一说,张妈眼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