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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的贵气是有理有据的,而在寂清身上,贵气却像是与生俱来的。
无论是在简陋的僧舍,还是在华丽的沈府,只要他在,简陋处会蓬荜生辉,华丽处会黯然失色。
这由内而外的高贵,被宗教赋予他的神秘气息装点,让素来不信神佛的子轩对这个小自己五岁的沙弥一见难忘。
听着屋外雨打苍生的“沙沙”声响,子轩微笑看着僧衣微湿的寂清,“能让你雨夜走出佛堂,一定不是俗事,为何却是来找我这俗人?”
寂清也回以一笑。
两个男人的微笑,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冽如泉,书房里顿时灵气满溢。
“阿弥陀佛,日间听娉婷施主说起,施主身体有恙,放心不下,特来探望。”
子轩苦笑,捧起茶来,浅呷一口,才道:“我这病把娉婷弄得心事重重不说,连你也被我扰得心绪不宁,我真是罪孽深重了。”
寂清微微皱眉,念了声“阿弥陀佛”,才道:“施主言重了。”
子轩摆了摆手,省却了寂清接下来想说的客套似的安慰。安慰的话听得多了,也会觉得刺耳起来。
子轩淡淡地看着手中精致的茶杯,问道:“在佛家来看,我的病因在哪?”
寂清短暂地思虑了一下,道:“很多重病或者绝症,都只有一个理由,便是恨。世间最难解的是绵延不止的恨,固有解不开的恨,才有治不好的病。当这恨没了,病也就消失了。”
子轩把寂清这话和清茶一起慢慢品着,渐渐也蹙起眉来。不知为什么,子轩觉得这话不太像解,更像是结。
不是他的结,而是寂清的结。
“我好像没有恨过什么。”子轩像是漫不经心地道,一边不经意似地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寂清。
寂清微微侧首,透过半透明的茶杯看着几片茶叶如人生浮沉,道:“那便是他人的恨。”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