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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不许人间见白头——玉搔 ...
猗兰殿李夫人复又怀胎的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到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古代女子,一辈子便是这四角一方的天地,算计的不过是自家夫君,自家荣宠,而在这皇室宫阙中,尤为明显。
卫子夫先是送了各色珍稀补药,我便一一收下,郑美人也送了东西,却是几卷子书简。
我婆娑着实木竹篾,雅如幽兰的女子,注定要消磨在这深宫岁月中去了。
百年之后,往事风流,便都是一坯净土,三尺高坟,谁又记得谁。
我的每日食谱、作息起居,全由刘彻仔细安排,他生怕我出任何差错,每日少则要到猗兰殿来上两回,或用膳,或看书,政事繁忙的时候,便都呆在我这里。
不知从何时而起,我们相处的方式已经持续了很久,没有了冲突,亦没有了波澜。
很多时候,两人面面相对时,皆是默默无言,我倚窗抚琴,他批阅奏章,我靠在榻上休息,他便将我抱在膝头。
刘彻岁至不惑之年,两鬓的银丝每日居增,从镜子里看到我俩相依而坐时,我的容颜并未有多大的变化,而他已然老态初现。
年龄的差距,在年轻时并不突出,愈是年岁日长,便愈发明显。
也许我真的应该对他多一些温存,这个陪伴我太久的男人,这个掌控了我一生命数的男人。
“在想何事,如此认真?”他将下巴搁在我肩窝,环臂圈住我,双手捧着书卷。
“臣妾在想腹中孩子,会在哪一天降临。”我半靠在他肩头道。
“傻女子,就这些么?”他揉了揉我的发。
“臣妾还在想,李广战死,丞相病重,李敢又冒犯大将军,天命实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