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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忙活辛苦,也不尽是图个曾经和日后罢了。
两人无言独对,过了片刻,终是秦少芳先站起,“我今日无他,便是来告诉你,咱们家里出了些岔子,我和大哥即可便要回去,你既已认了姨母,也不妨在京中多留些日子。”
“可是要紧的?”如蔓听罢,不免有些担忧,秦府总归是她的家,相府再好,也不是久留之地。
“我同大哥先回去,若有事情,定会书信相传。”
秦家公子回临安前,沈良少不得一番送行,在万安亭设小宴一桌,尽是年轻家眷,朋友一场,自然有少不得辞别。
秦少芳自顾饮酒,再没瞧如蔓一眼,反倒是最后,秦婉蓉将他酒杯夺下,不教再饮。
皓月美景,彼此各有思量,几个时辰后,遂陆续告辞。
最后只余下如蔓、秦雨菱和沈良三人,那沈良素来不喜沾酒,便是喝也是点到为止,可今晚却一反常态,竟是醉倒了。
沈良半倚在石台上,冲着如蔓晃了晃酒杯,“蔓儿,陪我再饮一杯。”
如蔓听他并没叫自家表妹,遂知他醉的不浅,她只拿过酒杯,“表哥醒一醒,天色已晚,该回房去了。”
沈良不依,如蔓见这般下去也不是法子,便唤了婢子过来照料,自家先行回房。
却说秦雨菱本是同如蔓一道回房,可半路又折返回来,万安亭中,只见沈良仍是未走,她便心下一横,走过去将他扶起,“沈大哥,夜里凉,我扶你回去。”
谁知沈良狭长的眼眸忽而睁开,将她衣袖握住,道,“明明是我先遇了你,为何你心中却只想着他。”
秦雨菱大为吃惊,细细一想,遂明白了,忙地止住他的话,一路搀扶着回去。
婢子替他更衣洗漱,可沈良终是抓住她的袖子,秦雨菱本就心软,哪里经得住他此般挽留,遂教婢子先下去候着,自家亲自打理。
那婢子本想说不妥,可见沈良情态,亦不敢多言,只得掩门而去。
秦雨菱坐在床沿,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便下定了决心,她定要随了自己的心意,真真正正为自家活一遭。
灯烛燃尽了,屋内暗了下去,漫漫一夜很快便过完了。
沈良醒来时,只记得昨儿喝了许多酒,还有如蔓将他扶了回来,可他起身下床,却发觉小榻上睡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