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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他只给他部分自由。
他不要曲笙走掉。
曲笙永远鲜活、自由,永远在反抗也永远在赖床。
当接到曲笙的电话,听他支支吾吾解释自己在警察局,荆丛辙火速下楼取车,期间联系了和父亲关系不错的熟人,本来一点小事,闹得兴师动众,连第二天的航班都取消了。
看到曲笙窝在大厅的公椅上要睡不睡的模样,荆丛辙心底泛起一丝好笑,不是笑曲笙,而是笑自己。
他走过去的几步内都在预设曲笙的脸会落向哪里,站定后手心不由托上去。
曲笙睁开眼,那双灵动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的眼神清澈,眼底还带有倦意,荆丛辙的掌心是他脸颊柔软的余温。
“所以这是爱的一部分,还是新的捉弄?”
“我不介意。”
“在讨论你对我有欲望。”
“……我没有去拿钥匙。”
曲笙总在打破规则,荆丛辙每次做出让步,对方便巧妙地转个弯继续横冲直撞,他永远预测不到他的下一步。
接风宴回来的那个晚上,荆丛辙忽然闪出一些不符合他原则的想法。他打破规则,用钥匙把那扇门打开,看到曲笙无害地蜷缩在床铺上睡着,嘴巴微张,脸颊像婴儿一般肉嘟嘟地挤出。
荆丛辙在床边站了良久,最终妥协一般叹出一口气,认命铺开被子。
在曲笙二十二岁之前,他们是两条未能相交的平行线。
在曲笙二十二岁时,荆丛辙把身子弯向他,拥他入怀的动作小心翼翼又温柔。
还有三天就是曲笙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