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现在我守着。”
“谢谢师兄!”明秀立即跑得飞快。
……
黎国,皇宫。
“皇上,有消息了。”莫言从暗处出来,将手里一张字条双手呈给黎湛。
黎湛立在书桌前,大手抚摸桌上一幅画,画中女子一身翠墨色狐裘,漂亮清冷的凤眸微挑,嘴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眉眼像是重重复复的美丽山峦,如诗如画。大手拂过长,凤眸,秀鼻,朱唇,最后闭上眼,将画卷收起来,放置一旁。
接过纸条,黎湛匆匆掠了一眼,面上突然就带了一丝笑意,然后他将纸条放进香炉中,燃烧殆尽。
“很好。”黎湛不由喟叹。
莫言这还是自从黎湛回宫后头一回见他笑,不由问道,“皇上,可是那位朋友的消息?”
黎湛点头,“他已经进去了,不日便能将人带出来。”
莫言一愣,而后明白过来,不由也笑了,“恭喜皇上了!”
伸手把玩手上的玉扳指,眼中光华万千,突然道,“准备下,朕要去一趟丞相府。”
……
长歌再次见到月盈时,没想到她会狼狈憔悴成眼前这幅样子……
月盈一身血污,蓬头垢面地垂着头,手腕脚腕钉了骨钉的地方已经黑结痂。看来是受了不少苦。
“放心,还没死。”纳兰无双抱着手臂,对月盈这幅样子十分满意,转头对长歌说道。
长歌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月盈,声音清亮,“月盈,你只要说出我爹在哪,我就可以放你走,怎么样?”
月盈其实只是痛得没有力气抬头和动,但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听到长歌的话,她呵呵笑了笑,十分沙哑的声音,像是八十岁的老妪,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怨毒的眸子盯着长歌完美无瑕的脸蛋时,微微颤了颤,十分不甘心。
“做梦吧,你永远都别想从我口中得知关于你那个叛徒爹的一个字!”她冷笑,虽然身上痛,可是如果能够让高长歌个纳兰无双心里不痛快,干着急月铎的下落,那她心里就痛快了!
天宫居然还没有派人来救她……月盈有些话慌乱了,她一直以为最起码爷爷知道她被抓了,一定会派人过来救的,母亲不喜欢她估计巴不得她死在外面,可是爷爷不同,她是他一手带大的,她不信他会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问。
然而,还真是这样,大长老为了颜面,当真是可以不管不问月盈的死活。只是月盈现在不知道她这个爷爷的心思罢了。
长歌摇头,怜悯地看着月盈,“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却不珍惜还不如杀了。”她最后一句是看着纳兰无双说的。后者扬眉看向月盈,眼神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一般……
月盈不想死。
“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就等于是和整个天宫作对!”月盈使劲晃动,导致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流血。但是她已经不觉得痛了似的,做垂死挣扎。
纳兰无双嗤笑,“哈哈哈……区区一个天宫,是要与我钥国百万将士抗衡不成?朕倒想看看,是你们天宫的几百人厉害,还是我钥国百万雄狮厉害!”她说这话时意气风,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母女俩都用那种可怜她的表情,简直就刺痛了月盈的眼睛,她不由骂道,“不,你们不能这样做!杀了我你们就不知道月铎的下落了!”她慌了,转念想起什么,立即提到月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纳兰无双面上阴晴不定,而长歌却觉得不在意似的,“下落?不就是你们天宫的禁地吗!”
“你怎么……”月盈刚要说你怎么知道他在那,然后想起自己这样就是暴露了不打自招,立即咬住嘴唇,住口。
长歌抚了抚眸子,用一种幸灾乐祸似的语气说道,“我都知道了的事情,你掩饰也没用啊。”
“不!你不能杀我!你们不能!你们别杀我……”月盈经过这些天的拷打折磨,愈害怕死亡,害怕痛苦。能够活着就绝对不能死!
“想活命?也简单……”长歌微微侧目看了眼一直抱着手臂看戏的纳兰无双,后者挑眉明显想听听看她要怎么说。
月盈则是抓住一线生机般激动了下,而后想起眼前之人是她最恨的人,自己要向这样的人求饶,这又让她觉得还不如杀了她。
“怎么,不愿意听听看?”长歌笑,手垂着轻轻抚摸腰间的血玉,面容带着生杀予夺的残忍,“那就先砍掉你的手,然后砍掉你的双腿。最后一点一点地将你肢解,呵呵呵呵……”
“你说,我听!”月盈眼泪都要逼出来了,她死死咬着牙,费了一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四个字来。屈辱让她抬不起头,无力的双手收紧,任凭手腕的骨钉折磨,血肉模糊一片,她却浑然不觉……
“帮我破了天宫的阵法,让我上去。”长歌眼睛微挑,十分好脾气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月盈一听,面色煞白又青了,她恶狠狠地抬头瞪着长歌,咬牙切齿,“我若是帮你进去了,岂不是成了天宫的叛徒罪人?我不同意!”
她更害怕的是,就算爷爷再宠爱她,也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背叛天宫,如果自己真的帮了高长歌,那么即使她回到了天宫,也会因此受到惩罚,甚至是如同月铎一般……
不,她不要被幽禁!不可以!
“你们是进不去的!”月盈呵呵冷笑,“天宫七阵,十二徒,还有五大长老,你们的兵马根本进不去!天宫的阵法为了避免被外族入侵,原本就设置的一次闯关只能通过两个人。你们想要凭借一己之力进去,呵呵笑话,根本不可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长歌眼中带着戏谑的讽刺的笑意,“当初你不也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我的手上,既然如此,天宫有没有那么可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