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盟主有请!”昨日,刘娇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不知去了哪,刘英和刘少朗焦急不已,派出许多人寻,但不敢声张,毕竟这个时候刘家堡的二小姐不见了,若是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怕是又要闹出不少的乱子。
长歌表示很“担心”,堡内上上下下都看得出周公子对二小姐的安危是真的担忧,不禁担忧之余又为二小姐能得周公子这样的美男子挂牵感到高兴。刘娇失踪的第三日,刘英派人请长歌去书房。
“劳烦你在外头稍等,我去内室拿样东西。正好我也有事要找盟主商量。”长歌起身抖了抖袍子,文化人地对丫鬟说道。
丫鬟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给自己一个丫鬟解释这些,还生得这般好看,不由脸上红了红,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抚音将桌上的书收好,立在一旁,只是并不见弄月踪影。丫鬟退出去在门外候着,抚音收拾好桌子,就跟着长歌进了内室。
她心事重重地问长歌,“郡主,弄月她也失踪了,这可如何是好?”刘娇负气出走,刘少朗亲自去追竟现刘娇早不见踪影,而后刘家堡封锁了消息,只有少数人知道刘娇失踪。巧的是,那天早上弄月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她的消息,长歌依旧派紫竹去查了,但毫无头绪。抚音不禁担心,难不成是弄月将刘娇掳走了?可是不对呀,弄月怎么知道刘娇要出走的?她可是在刘娇出走前就出门了……
对于抚音的担心,长歌却是十分镇定,她不知拿了什么放入袖中,转身漂亮的凤眸流光溢彩,流淌着淡淡的光芒,朱唇轻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担心也没用。刘英应是现弄月也失踪了,怀疑到我头上,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守着。”
“郡主,抚音跟你一起去!”听长歌这一说,抚音立即担心起长歌的安危,刘英的武功深不可测,要是对郡主起了杀意,郡主不是她对手怎么办?
长歌微摇头,安抚地拍了拍抚音的手背,“你跟着反倒成了我们做贼心虚,在这守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通知我们的人支援。”
而后不再多言地走出内室,跟着丫鬟出了水榭,往刘英的书房走去。身后的抚音抿抿唇,眉头紧锁。
长歌到了书房,门是开着的,门口的丫鬟迎着她进去,她神色淡然地迈步进了去,现不止刘英,刘少朗也在,只不过刘少朗看到她时神色有些别扭还带着隐隐的担忧。
轻眨了下眼,书房的气氛很压抑,刘英面上虽带着淡笑,但是微下拉的嘴角昭示着她心情极度阴郁,刘少朗面上也带着余怒,长歌心下转了转,二人像是吵过一架。
“刘盟主,刘兄。”长歌温润有礼地抱扇问好,刘少朗抿抿唇没说话,刘英坐在书桌后,剑眉入鬓带着不怒自威的厉色。她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长歌,锐利的眼神叫人不敢直视,她只是伸手指了指刘少朗旁边的位置,“周公子请坐。”
长歌依言坐下,将扇子放置一旁的矮桌上,丫鬟给她沏了茶,随后听刘英的吩咐退出去将门给带上。
“不知盟主唤在下来所为何事?”长歌神探自若毫不为这压抑的气氛所影响。
刘英自她进来后就没停止过盯着她的动作,见她这个时候还如此镇定自若,心下更是对长歌感到怀疑,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周笙非池中物,周身气质和这份谈吐涵养丝毫不适一介商贾之子所能有的,更像是王室中人,只是她派出去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出他有什么问题,然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他太镇定,多少人被自己这样盯着都会不自觉紧张或者害怕,然而这个周笙屡屡都是坦然地直视自己,她不信这世上有真正坦然单纯之人。更为可怕的是周笙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叫她一向性格迥异却同样骄傲的一双儿女替她说话,这样的人格魅力就是自己都企及不了。
她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半晌她才冷不丁地开口,“周公子,我听闻你那位叫阿月的侍女也失踪了?”
长歌一愣,随后露出一副忧心的模样,叹道,“是啊,而且正是刘姑娘失踪的那日早上出去后就不见了。”
她没有避开弄月失踪与刘娇时间的嫌疑,反倒这般直接叫刘少朗更加觉得这一切是个误会,周贤弟光明磊落,待娇儿也好,怎会教唆自己的侍女绑架娇儿呢,母亲真是疑心太重了。
然,刘英闻言只是抬眼直直看向长歌,她心中可不像刘少朗那般认为,“阿月是早上失踪的?我怎么听阿秀说,那日你告诉娇儿阿月一直在房中歇息?”
果然是老狐狸……
长歌心中冷笑,面上一僵,抿唇,无奈地答,“实不相瞒,那日清晨阿音告诉在下阿月大清早就不见踪影,我只道她是贪玩出去了,顾及她是个姑娘家,便没说,怕影响她的名声,黎国的女子很是重视这个,盟主也应该理解。”
好一个周笙!刘英不禁唇边冷笑,滴水不漏的回答,像是事先就只道了自己要问些什么,这么对答如流反倒更令人可疑了!
“周公子,我就敞开天窗说话了。”刘英手指曲起轻轻敲打桌面,眼角一眨不眨地盯着长歌,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神情,“我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你,你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你的言行举止更是不符合一个商贾少爷的身份,就连你那些小厮侍女个个都身怀绝技样貌不凡,对你的恭敬更是不像普通府上的态度。你那位叫阿月的侍女更有问题,她身上带着很多剧毒还有蛊,那位阿音神态动作更不像丫鬟和护卫,紫竹公子虽极力克制,但时不时露出的杀气叫我这个老江湖都不寒而栗,你那两个小厮也是,一个轻功了得,一个深藏不露。”
她分析的面面俱到,看着长歌的眼,嘴角带了一个看穿般的笑,“周公子就更奇怪了,刘某竟看不出周公子的武功,如果周公子是不精通也算了,如若不然,刘某就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了——刘某都看不出的武功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怎会因救娇儿就被几个小喽啰伤到?周公子,你到底是何人?来刘家堡有何目的?又将我的娇儿藏到哪里!”
“咚”一声,刘英将茶杯重重地一摔,茶水都溅到了桌上,随着那动作她起身右手往后一翻转,用内力将墙上的宝剑吸过来,朝着长歌一划,宝剑出鞘,剑尖直指长歌面门。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