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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除了相信金羡鱼的死另有蹊跷之外,他别无他法。
“她对你,对我,”卫寒宵顿了顿,“对师祖都不一样。”
但凤城寒既下定决心划清界限,便恪守着自己内心的信念,说不上这是对他自身“道”的坚持,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薄情。正因为他的坚持,太微大典后他未去相送,也没能见到金羡鱼最后一面。
“我要去杀了他。”卫寒宵望了他最后一眼,自顾自地如此说着,狠狠抹了把眼泪转身离开。
凤城寒怔忪地望着山门前的缟素,刚开始近乎头晕目眩,紧跟着是一阵静,发自内心的一阵静,像是忽然与世隔绝,料峭的山风吹不到他,日光也落不到他身上。
他垂下眼,怔怔出神。
两人之间的朝夕相处,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点点滴滴地浮现。
或许吧。
他想这么说,可也只是想想,因为这一刻,凤城寒忽觉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半个字。
他很羡慕卫寒宵,羡慕他爱憎分明的少年意气。可他性格一向内敛,内敛久了,一切便都下意识地藏在心底。
如果他承认,仿佛也就意味着太微大典上的一时意气,将使他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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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师徒二人似乎很后悔。”李平川煞有其事地点评道,“你真不去看看?”
金羡鱼摇摇头,她此刻正托腮专心地望着桌上的一把剑。
本来假死这件事就十分羞耻,她心里愧疚心虚,更不敢去看了。
这把剑长约三尺二寸,重约一斤二两。剑柄以太极双鱼为饰,剑身如薄冰,剑锋似秋霜。文如列星,光若朝霞。
霜锋雪刃,一看便知是举世难得的神兵利器,由周素履前几日亲自送到崆峒的。
对于金羡鱼的事,周素履震惊之余倍感惋惜。
“金道友曾经托我等打听过神识方面的消息,”周素履道,“这把剑实战中或不及其他神兵利器,却颇有抵御神识侵扰的功效。我想,还是交由贵派保管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