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谢一鸣指着棺材上面让我看,在风灯的映照下,果然看见棺材上面刻着一串奇怪的字符,像是某种象形文字,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案,结构简单,却又透露出一种神秘久远的气息。
“这不是汉字吧?”谢一鸣说。
“倒像是某种古文字!”我皱起眉头,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连忙摸出手机,对着棺材咔咔拍了两张照片,然后翻开手机通讯录,把照片给“李爱国”了过去。
李爱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把照片给他,也许他会回馈我一些有用的消息。
“要开棺吗?”谢一鸣摩拳擦掌的问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继续往下挖,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现!”
“可惜了,万一里面有玉乌龟呢……”谢一鸣的眼神恋恋不舍,一直在棺材上面停留。
我说:“你就光想着玉乌龟,万一里面有粽子呢?”
一听“粽子”,谢一鸣立马不做声了,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我才不会去开棺呢!”
我和谢一鸣继续往下挖,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过后,就听谢一鸣喊道:“师父,快看,这里又有一口棺材!”
我心头一跳,又有一口棺材?!
莫非……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我快步走过去,只见距离刚才那口棺材不到三米远的地方,又露出了一个棺材角。
等到我们把这口棺材挖出来,现这口棺材的外形特征,竟然跟刚才那口棺材一模一样!
同样的乌黑色,阴气森森,造型做工也明显出自同一种工艺。
最重要的是,在这口棺材上面,我们又现了刚才那种古老的象形文字。
种种迹象说明,这口棺材跟刚才那口棺材,是同一批下葬的。
“跟刚才那口棺材一样,这是不是夫妻墓呀?”谢一鸣说。
我沉吟道:“我估计……这下面不止两口棺材……继续挖挖看!”
我和谢一鸣挖掘了一个通宵,从深夜一直挖到黎明,直到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我俩才筋疲力尽的爬出坟墓。
经过一个通宵的努力,这座坟墓我们已经挖的很深了。
仅仅一个晚上,我们便从泥地里面挖出了五口棺材。
这五口棺材无论是外形,做工,以及棺材上面的古文字,全都是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产物。
五口棺材的排列也并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则布局,反正就是重重叠叠,凌乱无章的相互压着,就像是乱葬的一样。
看着这五口一模一样的古老棺材,谢一鸣皱着眉头问我:“师父,咱们这是不是挖到别人家的祖坟了?”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是冰山一角。我估计在我们的脚下,也就是整座山体里面,全都是这样的棺材,数目不可估计!”
谢一鸣惊讶的瞪大眼睛:“哇靠,照你这个说法,这下面……岂不是一座棺材山?”
棺材山?!
我微微闭上眼睛,谢一鸣的说法,跟我脑海里的画面一样:山体里面,是一座棺材密密麻麻堆积起来的棺材山!
正因为有数以万计的棺材堆积在一起,所以山体里面才会产生如此浓郁的阴煞之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里就太有考古价值了,我相信李爱国他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师父,你说这些棺材都是什么来头?”谢一鸣坐在坟墓边上,抽着烟问我。
晨风一吹,烟圈在风中慢慢飘散。
我也点上一支烟,望着从云海里缓缓升起的晨曦,眯着眼睛说:“呃,我怀疑是某个古老的神秘部族,这里可能是他们的埋骨之地,部族里的所有人死了,全都埋在这座山头上。后来部族在历史的长河中灭亡了,也就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了!”
在古代的时候,云贵一带有很多的神秘部族,有的延续了下来,有的消亡在历史的进程中,所以我的推论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一定历史依据的。
咕噜咕噜!
谢一鸣的肚子叫唤起来,他看着我说:“师父,挖了一个通宵,又困又饿,咱们能回去了吗?”
实话讲,我也是人困马乏的不行,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红旗村,煮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我点点头,站起来。
谢一鸣指着挖开的坟墓问我:“这里怎么收拾?”
我想了想,说:“不用收拾,回头李教授他们肯定会过来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大清早的,除了李爱国,谁还会给我打电话?
我摸出手机一看,电话果然是李爱国打来的,李爱国平时的生活很规律,早睡早起,而且还要晨练,估计是早上醒来,看见我给他的照片,所以他一下子激动了。
我接起电话,跟李爱国打了声招呼,就听见李爱国声音高亢,精神饱满的在电话那头大声说道:“喂,杨程,你在什么地方?”
“在家!”我估计装作很平静的样子,钓一下李爱国的胃口。
李爱国迫不及待的问:“在家?那你给我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你认识上面的文字吗?”我问。
李爱国说:“不能说全部认识,但我敢肯定,这是一种古老的象形文字,你是在哪里现的?”
“对于你们考古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个重大现!我在老家红旗村,你若想要了解详情,直接过来找我吧!”说完这话,我没有给李爱国任何商量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很简单,这一次我需要李爱国的帮助。
所以,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我都要让李爱国过来一趟。
我心里很清楚,这座山头下面的棺材,可远远不止五口十口那样简单,下面的棺材数量,可能难以估计,所以我需要一支强大且专业的队伍,来帮助我一起探寻这座山体里面的秘密。
只有找到山体最深处的秘密,才有希望彻底消除这里的阴煞之气。
李爱国是考古界的专家,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跟他合作我很放心,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我也可以十分肯定的说,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李爱国无法拒绝这个巨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