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强掐灭烟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兄弟,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还得麻烦你了!”
我点点头,摸了摸脑袋,感觉有些头疼。
收了一对鬼夫妻,结果现幕后还有阿莲,现在好不容易收了阿莲,又出现个诡异的布娃娃。
我记得那对鬼夫妻死的时候,男鬼说他有个秘密,要把秘密拿出来跟我谈条件。
我原本以为,男鬼所说的“秘密”,指的就是阿莲。
现在看来,这个诡异的布娃娃,才是凶宅最深处的秘密呀!
我对谢强说:“你先回去,带上沈冰,不要待在屋子里了,去住工厂宿舍,去酒店都行。我也回去准备准备,今晚再去凶宅看看!”
谢强紧握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我回到公司,青青看我又在准备,于是问我:“又接单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还是强子那套凶宅的事情!”
青青奇怪的问:“凶宅的事情不是已经搞定了吗?你都把阿莲揪出来呀!”
我叹了口气,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还没有结束,凶宅里还有脏东西!”
我把“布娃娃”的事情跟青青讲了一遍,青青也是柳眉紧皱:“怎么会这样?”
我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来广州大半年,这是我碰上过最棘手的事情。
俗话说“事不过三”,一次二次三次,今晚是第三次,如果再不能搞定凶宅的事情,我都感觉过意不去了。
青青看我倦容满面,走到我身后,体贴的帮我按摩脑袋。
一股股热流从青青的指尖流出来,汇入我的大脑里面,很快就把大脑里的疲惫一扫而空,灵台也是一片清明。
我舒服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惬意,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满天星斗。
桌上已经摆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青青冲我招了招手:“醒啦?快过来吃饭吧!”
我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感觉有无数的馋虫在蠕动,哈喇子哗啦一下流了出来。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走过去坐下,伸长鼻子一嗅,满满都是家乡的味道。
“嗯,好香啊,这些菜都是我最喜欢吃的!”我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拧开啤酒。
青青说:“这些年住在你家里,跟着妈学了不少厨艺,你尝尝味道,看我是不是已经得到了她的真传?”
我挽起袖子,笑嘻嘻的说:“好咧,那我就不客气啦!”
吃饱喝足,我往嘴里叼了根牙签,然后提着背包出了门。
青青问我:“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去?”
我打了个饱嗝说:“不用,你做饭辛苦了,早点睡,明儿个我给你买早餐回来,上次强子带我去的茶餐厅还不错,我给你带两个叉烧包!”
青青说:“那你自己当心点,藏得最深的,才是最厉害的,今晚那个布娃娃,很可能比阿莲还厉害,你不要轻敌!”
我点点头,贴着青青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出了门。
我下楼招了辆计程车,前往谢强的新居,然后乘坐电梯上了18楼。
我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忽听吱呀一声响,房门竟然自行打开了,仿佛早就在等待我的到来。
门后并没有人,我皱起眉头,凝神戒备的走进屋子。
屋子里的温度很低,阴冷的要命,就像走进了一个大冰库。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上,屋子里并没有风,也不知道房门是怎么关上的。
“咯咯咯!咯咯咯!”
黑暗中,传来婴儿般的笑声。
我站定脚步,手指悄悄夹住一张黄符,冷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笑声在屋子里来回激荡,刚开始让人头皮麻,接下来便让人头昏脑涨。
我暗道不妙,悄悄咬破一点舌尖,大脑这才清醒过来。
我很不爽,厉声呵斥道:“什么东西?敢不敢现身相见?”
话音刚落,就听嚓的一声响,客厅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我抬头一看,就看见客厅的吊灯上,竟然有十多支白色蜡烛在燃烧。
在蜡烛亮起的刹那,我低低的出一声惊呼。
在吊灯的左右两侧,竟然分别挂着一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强和他的小女友,沈冰。
两人的双手被高高吊起来,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捆绑着他们,他们的手腕位置,笼罩着一团黑气,两人就是被这团黑气吊在空中。
“强子!你怎么样?强子!!”
我暗暗捏了把冷汗,白天的时候,我就让谢强带着沈冰离开凶宅,没想到他们还是没能成功逃走。
此时谢强和沈冰都落在对方手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让我的处境非常被动。
我喊了谢强几声,谢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看见我,谢强顿时如同看见亲人般激动,声音沙哑的冲我喊:“杨程,兄弟,你终于来啦!快帮帮我们,那个布娃娃……要杀了我们……”
布娃娃要杀人?!
乍听这话,感觉谢强在说疯话。
谢强红了眼眶,又气又急,虽然他很勇猛,但他毕竟是一个普通人,连基本的小鬼都打不过,更别说遇上怨灵之类的东西。
“咯咯咯!”
伴随着妖异的婴孩笑声,布娃娃的身影在吊灯上面显现出来。
布娃娃原本是很可爱的一类玩具,但是面前这个布娃娃,却一点可爱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妖邪的可怕。
试想想,当一个布娃娃咧开嘴巴,出如同婴儿般笑声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画面?
此时此刻,它所有的可爱,都变得无比可怖!
原本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挂在吊灯上面,把吊灯当做秋千,在天花板上面轻轻晃荡着,一边荡秋千,还一边咿呀咿呀唱着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婴孩的歌声在凶宅里久久回荡,那含糊不清的腔调,令人头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