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也就是那些小混混,晚上偷偷钻进去打了麻将,又不肯付茶水费!”王保长伸了个懒腰说。
广东这边的小混混确实多,一般分为本地混子和外地混子,本地混子通常比较有钱,家里都是拆迁户,一个个暴富嘴脸,不求上进,兜里揣着两钱,啥事儿也不做,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而外地混子,大多都是一些外来的务工人员,或者外来人员的子女,那些学习不好,没有手艺,而且又缺乏管教的年轻人,只能流落街头,混迹在社会的最底层,根本没有人生目标和方向。
在广东的大街小巷,时常都可以看见一群混子,染着花里胡哨的头,穿着非主流的衣服裤子,大呼小叫的从街上走过,或者骑着廉价的机车呼啸驶过,自以为很酷的样子,殊不知在人家看来,压根就是一群傻叉。
像杜衡居住的那种巷子里,蛇鼠混杂,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小偷小摸都是常事,所以王保长的说法也有一定的可能性。
我喝了口茶,对丁明说:“你让他回去装个摄像头,如果再生这种事情,第二天调看监控,什么都清楚了!”
丁明说:“对,监控,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事情的关键!”
原来,在生冥钞事件的第二天,杜衡就请人在麻雀馆里装上了摄像头,监控器连接到杜衡的卧室里面。
不管是有人恶作剧,还是有人偷偷溜进来打霸王麻将,杜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关店以后,杜衡回到卧室,守着监控坐了半夜,但是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生。
后来,杜衡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倒头睡了过去。
他原以为这是平静的一夜,但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起来开店子的时候,现麻雀馆里面,还是那张桌子,又亮起了灯,桌上麻将散乱,麻将下面,果然还是压着一沓冥钞。
杜衡看见那沓冥钞,头皮都麻了,赶紧用打火机把冥钞点燃烧了,然后快步回到卧室,查看监控画面。
在上楼之前,杜衡还专门去查看过店子大门,门锁完好无缺,并没有被人撬动过的痕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穿墙术?
杜衡百思不得其解,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监控。
刚开始,监控画面都很正常,麻雀馆里也很正常,杜衡耐着性子看下去,直到监控画面显示凌晨3点,这个时间段,杜衡已经撑不住睡着了,但是监控仍然在自动录像。
杜衡想,事情肯定生在他睡熟以后,所以他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控画面,想要看出究竟。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凌晨三点的时候,麻雀馆里突然平白无故的刮起了一阵阴风,通过监控,都能听见麻雀馆里桌椅板凳移动的吱呀声响。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看见麻雀馆里的诡异画面,杜衡也是忍不住汗毛倒竖。
麻雀馆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那股阴风是从哪里灌进来的?
就在这时候,监控画面就像受到了某种电磁影响,竟然剧烈的抖动起来。
杜衡还以为监控坏掉了,赶紧伸手去拍。
不一会儿,抖动的画面便已经完全变成了雪花,白花花的一片,滋滋作响,什么都看不清楚。
杜衡茫然的看着监控器,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事情正好到关键的时候,监控器就坏掉了呢?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杜衡正准备起身给安装监控的工作人员打个电话,让他们上门看看情况,然而就在此时,监控画面竟然又已经恢复了正常。
杜衡凑上前去,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当监控画面恢复正常的时候,杜衡现,那张麻将桌已经被人动过了,麻将桌亮着灯,桌上的那一沓冥钞格外显眼。
王保长说:“应该是有人用仪器,故意干扰了监控吧,等打完麻将以后,拿走仪器,监控自然又恢复了正常!”
对于王保长的分析,我并不赞同。
我放下茶盅,反问道:“打一场麻将,茶水费才几十块,为了节省几十块,你还要花费人力财力去干扰监控?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有购买仪器的钱,以及干扰监控的技术水平,还用得着干这种龌龊事情?再者,抛开这些都不说,桌上的那沓冥钞怎么解释?他们打完麻将,直接离开不就得了,为什么还在桌上放一沓冥钞呢?”
王保长被我问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巴,嘟囔道:“听你这样一说,这事儿貌似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我问丁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事情应该还有后续吧?”
丁明点点头:“确实还有后续,而后续更加的离奇!”
麻雀馆里出了这样奇怪的事情,而且还连续生,杜衡也是憋不住了,就把事情跟侄子杜二娃说了。
杜二娃年轻气盛,再加上初来乍到,急于表现自己,把胸脯拍得咚咚响,主动提出今晚他不睡觉,留在麻雀馆里守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衡想了想,这个办法虽然笨了点,但还是行得通。
等到晚上关店的时候,杜二娃就留在麻雀馆里面,为了安全起见,杜衡还给杜二娃配备了一把菜刀。
杜衡叮嘱杜二娃,如果有情况生,就立马通知他,千万不要一个人逞强。
杜二娃满口答应,说他一个人没有问题,让杜衡上楼去休息。
杜衡回了二楼卧室,守在监控面前,一直等到凌晨三点。
麻雀馆里面没有一点异常,杜二娃精神十足,菜刀别在腰间,嘴里还磕着瓜子儿,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优哉游哉的样子。他还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示意杜衡早点睡觉。
杜衡看杜二娃这副样子,也就放下心来,爬到床上睡着了。
杜衡原以为今晚就这样平静的度过,谁知道,等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现一件让他极其惊悚的事情,杜二娃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