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市火车站,其实跟阳间的火车站没有什么区别。
火车站,永远都是人满为患的地方。
阴市的火车站也不例外,站口外面的广场上,全是络绎不绝的人流。
毕竟,每天都有人在上演悲欢离合,有人降临阳间,也有人来到阴间,生生不息,轮回重叠。
“这里还挺热闹的嘛!哎,姐夫,那边是不是买票的窗口?”谢一鸣兴奋的拉着我去买票。
“二位请留步!”一个背着相机,梳着分分头的青年拦住我们的去路。
青年指了指手里的相机,问我们要不要拍张照作为留念,即拍即取,收费很便宜的,一张照片也就一千万冥币。
阴间的人就是大气,货币最少都是几百上千万,一张口就是好几个亿,感觉有钱的爆炸。
我本来不想拍的,因为自己又没有死,在这里拍个照片挺奇怪的。
不过谢一鸣挺想拍,拉着我就开始摆姿势。
青年也哀求我,说年轻人创业不容易,挣两个小钱糊口。
我这人耳根软,青年这样一说,我也就答应了,助人为乐嘛!
我们的背后就是阴市火车站,青年指导我们摆好造型,然后说:“三!二!一!”
伴随着咔嚓一声,我留下了这张让我终身难忘的照片。
我的背后主景是火车站的钟楼,我半侧着身体,右手比了个“枪”的造型,就像007一样。
谢一鸣也是半侧着身体,跟我背靠着背,同样左手比枪。
照片果然很快就出来了,一共两张,我和谢一鸣一人一张,看上去还不错,挺酷的。
我支付了两千万冥币,青年向我连声道谢,还说有缘再见。
谢一鸣捧着照片,兴奋的问我:“姐夫,你看咱们像不像007,007勇闯阴曹地府,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哈哈哈!”
我俩一边说话,一边朝售票口走去。
还没走到售票口呢,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头窜出来,拉住我们的衣角悄悄问:“二位,要买票吗?”
“对啊,我们去阴曹地府!”谢一鸣回答道。
小老头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两张票,笑嘻嘻的说:“阴曹地府是阴间的统称,下面有阎王城,枉死城,九泉城等地,你们具体是要去哪里?”
谢一鸣有些懵逼的看着我,我说:“阎王城!”
小老头颔道:“你们现在去阎王城,估计已经没有票了。我这里正好还有两张票,一亿一张便宜卖了,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我心头暗乐,嘿,这地方跟阳间真是一模一样,火车站到处都是“黄牛”在兜售车票。
看这小老头的样子,应该是头“老黄牛”了。
我走到售票口询问了一下,前往阎王城的火车票果然售罄了。
而且那个女售票员的态度极其恶劣,我正想询问一下其他车票,她却突然站起来,哗的关上窗户,冷冰冰丢下一句:“下班了!”
老黄牛就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我想到我们只有七日期限,必须抓紧时间找到黄泉石,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所以明知道要被老黄牛宰一刀,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掏出两亿冥币,让他把火车票给我们。
谁知道老黄牛伸出三根手指在我们面前晃了晃:“三个亿!”
我皱起眉头,有些怄火:“刚才不是喊两个亿吗?”
老黄牛皮笑肉不笑的说:“你都说了,那是刚才,刚才你没有及时下手,现在已经涨成三个亿了!”
我一听这话就很不爽:“你这是坐地起价!”
老黄牛相当坦诚,点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坐地起价!”
卧槽,能把坐地起价说的如此骄傲,这个小老头也是个极品,若是在阳间,我真想一拳招呼在他写满奸诈的脸上。
算了,我忍了口气,毕竟这里是阴间,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掏出三亿冥币递给老黄牛,老黄牛露出黄澄澄的大板牙,笑嘻嘻的接过钱,指尖沾了点口水,吧嗒吧嗒数钱,数完钱还不忘说:“两位慢走啊,旅途愉快,欢迎下次光临!”
看着老黄牛离开的背影,谢一鸣愤岔岔的骂道:“还下次光临呢,除非老子脑壳有包!”
我拿起火车票看了看,上面还印着阎王城的图案,看上去就是一座城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看上去更有古韵一点,就像古代的城市,四周还有高大的城墙。
我一看上面的票价,气的差点吐血。
上面的票价才标注五千万,老黄牛一转手就卖一个亿。
两张票加起来也才一个亿,但是老黄牛收了我们三个亿,真是老奸巨猾。
我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距离车时间还早,而且前往阎王城,还得乘坐一天一夜的火车。
我和谢一鸣此时也闲着没地方可去,于是提前进了站,想去火车站里面看看稀奇。
跟阳间一样,火车站门口有很对鬼卒,正在对过往的行人进行检查。
我和谢一鸣也没带包,很容易就通过了检查。
这些鬼卒穿着清一色的制服,装扮有些像古代的士兵,每个人衣服后背上,都有一个“卒”字,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谢一鸣好奇多看了他们两眼,就被一个鬼卒骂了两句:“看什么看,赶紧滚!”
谢一鸣大少爷脾气,从小到大只有他骂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别人辱骂过,当即就想作。
我见势不妙,急忙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走了。
我告诫谢一鸣,让他不要节外生枝。
谢一鸣一脸委屈,很不爽的说:“你也听见了,是他先骂我的!”
我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这阴曹地府,鬼卒的权力是很大的,如果你违抗他们的命令,很可能会被当街处决。所以,把你的大少爷脾气收敛一点。我们是来寻找黄泉石的,不是来干架的,知道不?这可是你加入符咒门的入门考验,好好对待!”
谢一鸣点点头:“好,姐夫,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