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刘杰注意的是旁边小摊位上一块白玉,那白玉如羊脂办晶莹,但做工却是粗糙的很。雕刻出来的东西更是四不像,眼睛鼻子都分不清。
地摊上其他的玉佩个个栩栩如生,这块丑陋的白玉显得格格不入。
可就是这样,才引起刘杰的注意。
精神集中,刘杰准备扫一扫。
“扫描结果如下。
汉白玉,出自西汉,汉白玉本身价值不高,工艺也略显粗糙。但此玉形若猛虎,为古代虎符,具有极高考古和收藏价值。评级:二星,市场价二十万。”
一番扫描之下,这果然不是凡物。
虽然刘杰对古董了解不多,但虎符还是知道的。古代将领领兵靠的就是虎符,认符不认人。也只有立下大功的将军,才能用虎符陪葬。
先不说这虎符做工年代,单凭是这位将军的陪葬之物就足以抬高这块玉的价值。
至于究竟是西汉哪位将军,这不重要,反正这就是个宝贝。
捡漏这种事不能等,见到好东西就要立马出手。这条街上识货的人也是有的,晚了恐怕会被别人买走。
那个摊主是个老头,留着长须大有行家里手的味道,此刻正闭目养神。
摊位本来就小,东西也不起眼,所以无人问津。于是刘杰上前,直接拿起那块虎符玉,问道:“老先生,这块玉怎么卖?”
那老头见有生意上门,一改之前庄重的形象,咧嘴便笑了,连忙介绍说:“小伙子,高手呀,一眼就挑了我这里最好的东西。不是我老头自夸,这块玉可是我家传宝玉,怎么说也有两千多年了,价值连城呀!”
家传宝玉?
刘杰一听就乐了,老头这意思是想抬价。什么东西只要一说是家传的,就不光是古玩了,还有感情在里面。这感情用钱去衡量,那就可多可少了。
不过刘杰这几天在古玩市长也不是白跑的,各种压价的手段也学了不少,便直接了当说:“老先生,你不地道,盗墓盗的就盗的,怎么能随便认祖宗呢?要是这古墓里的将军是你家祖宗,那你岂不是挖了自家祖坟,是要遭天谴的。”
老头闻言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刘杰。
他本是看刘杰年轻,便想敲他一笔。可谁想刘杰一眼便看出这玉是盗墓所得,还说出是从一个将军墓里倒出来的。怎么看,眼前年轻人都是个行家里手,甚至是高手。
老头不禁心中虚,因为这倒斗摸金可是犯法的,要是这个年轻人有心的话直接报警,他可就完蛋了,晚节不保呀!
“嘿嘿,小兄弟,好眼力!”老头心中没底,试探性地问:“莫不是同行?”
刘杰也不回答,笑而不语。
老头心中咯噔一下,看刘杰这么年轻应该不是盗墓贼,还有他那笑容里怎么好像带着狡黠?越想越不对,为了自保,老头呵呵笑道:“小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这玉我送给你,当交个朋友,如何?”
“哦?真的?”刘杰挑挑眉梢,意味深长地问。
“当然是真的,你拿去就是了!”老头说着把地摊一收,见刘杰没拦他,老头心里才放下一些。收拾好之后便匆匆离开,连头也不回。
其实老头祖上便是倒斗摸金的盗墓贼,祖传的手艺,在盗墓贼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他早已金盆洗手,看着虎符外观普通,一般人怕是认不出来才卖出来换点钱。
却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个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出虎符来历。
年轻时老头可没少下斗,其中还有不少大案,若是真抖出去怕是要在牢里安度晚年,所以他才走的这样匆忙。
刘杰看着老头的身影消失在古玩市场,心中洋洋得意,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得到一块价值二十万的汉白玉。
也亏得这些天在古玩市长学的那些压价手段,再加上万能的二维码,简直所向披靡!
心里正美时,刘杰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又是徐秀秀。
这几天徐秀秀是天天打电话来,非要刘杰去做什么鉴定师。可是刘杰压根就不感兴趣,一再推脱,没想到徐秀秀还挺执着,就是不放弃。
“喂,有事吗?”刘杰接通电话明知故问。
“刘杰,我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徐秀秀开门见山的问,但这次语气有些不对劲,好像很急切的样子,又说:“我们店里的鉴定师走了,这两天没有鉴定师,错过了几单生意,你看你能不能来帮帮忙?”
“这个……”刘杰有些为难,他是真不想去。去上班哪有自己捡漏来钱快?而且还自由自在。
“刘杰,你就帮帮忙吧,不然我家古董店就亏大了!”
徐秀秀带着恳求的口吻。
“好吧!”刘杰经不住徐秀秀软磨硬泡,便答应下来,不过也有条件:“这样,我帮你们顶些日子,等你们找到合适的鉴定师我就离职,这可以吧!”
徐秀秀见刘杰答应,也不管什么条件便满口答应。
挂了电话,刘杰便来到徐秀秀家的古董店。
徐秀秀早早便在古董店外等着,见到刘杰过来迎上去,拉着刘杰便往古董店里走。古董店里,徐秀秀的父亲徐昌龄正在品茶,老生在在的样子。
徐昌龄也算是仪表堂堂,人到中年依旧头浓密,整个人搭理得干干净净。因为世代都是做股东生意的,因此很讲究,连名字都取得很有文化。
带着刘杰走进去,徐秀秀便打断两人的谈话,介绍道:“爸爸,刘杰来应聘古董鉴定师。”
徐昌龄放下茶盏,抬头望了望刘杰和徐秀秀。
“哦,刘杰来了!”徐昌龄应付般回了一句,脸色便有些阴沉。
刘杰和徐秀秀毕竟是同学,所以徐昌龄对刘杰也有些了解。据他所知,刘杰家境贫寒,家中世代都是农民,父母共他在城里上学也是相当吃力。
这样的家世背景,怎么会懂古董?
上下打量刘杰,这一身穿着更是庸俗的紧,半点玩古董的风采都没有,徐昌龄更是看不上眼。于是他清清嗓子,又端起茶盏问道:“刘杰,你是几级的鉴定师呀?”
刘杰一愣:“鉴定师还分等级吗?”
徐昌龄正在喝茶,听了刘杰的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搞什么玩意,连鉴定师等级都不知道,怎么鉴定古董?他忙放下茶盏,免得再把自己呛着,又问:“你不会连鉴定师的资格证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