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偏厅内瞬间就下降到了冰点的温度,普特斯曼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开口道:“将军阁下,我知道接下来的要求会很冒昧,但我可以对着全能的主誓,我们绝无对您以及贵国有任何一丝冒犯的心思。您的军队新装备的这款火枪可以说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它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在此我非常冒昧的向您提出一个无礼的要求,就是您能不能将这种火枪的制作方法传授给我们,当然了,作为汇报,我们会付出让您满意的转让费的!”
普特斯曼心怀忐忑的说出了这番话后,静静的看着正低头品茶的明国将军,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良久,庞刚终于把头从抬了起来,似笑非笑的对普特斯曼说道:“普特斯曼阁下,既然您也知道这个要求很冒昧,就应当知道您的这个要求对我们而言是何等的为难。将心比心之,换做是您的话您会将贵国最新式的,足以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武器的制作方法传授给另外一个国家吗?”
普特斯曼一听急了,连忙道:“哦,亲爱的将军阁下,我们荷兰是绝不会威胁到贵国安全的,要知道我们来到遥远的东方只是为了将主的荣光撒播到全世界,我们都渴望着和平,不是吗?”
一听到这位殖民者信誓旦旦的说出了渴望和平的誓言时,即便是心中有气的庞刚也几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用火枪和刺刀奴役着其他民族的殖民者竟然也渴望和平。这不能不让庞刚联想到后世的美国佬一边高呼着反恐,一边将士兵撒播到全世界的嘴脸。
庞刚轻轻摇着头,“好吧!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作为一名负责人的将军。我决不能将国家的安慰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上,这是对国家和人民的不负责任!”
听了庞刚坚决的语气,普特斯曼心里一阵失望,但他依然不死心的说道:“将军阁下,关于这点我想我们可以在主的见证下签订一个契约,有了契约您总该放心了吧?”
“契约?”庞刚不屑的笑了:“普特斯曼阁下,难道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所谓的契约就是拿来打破的,只要有了足够的利益。一张薄薄的契约真的束缚住贵国政府吗?”
听了庞刚的话,普特斯曼和他身后的人都沉默了,虽然他们很不愿意,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位东方的将军说的是实话。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连灵魂够可以出卖给魔鬼,更何况一纸契约呢。
看到普特斯曼失望的眼神,庞刚心中也暗自痛快,这些红毛鬼子还占着老子的台湾呢。要不是现在力有不逮制肘太多,哥明儿直接就兵台湾了。
庞刚接着说道:“普特斯曼阁下,恕我直言,关于新式火枪的制作技术事关我国的国家安全。我们是不可能交给任何一个国家的,但是有些东西则不然。我们依然有着广阔的合作空间。”
普特斯曼勉强打起精神问道:“哦,您指的是.......”
庞刚站了起来。指着偏厅外的一栋四四方方的建筑说道:“普特斯曼阁下,您注意到了外面那栋建筑了么,那是我们今年刚建好的。”
“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要说普特斯曼,连他身边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庞刚。
庞刚笑着解释道:“普特斯曼阁下,难道您没有注意到么,这栋建筑所用的材料和您一路过来脚上所踩到的路面所用的材料是一样的吗?”
“是吗?”对于这点,普特斯曼还真没注意到,他一路过来虽然对于青州那平整的路面也感到惊讶,但却没有联想得这么远。
“这是用一种非常神奇的材料建城的,它不但可以......”
“天主在上,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一种神奇的东西,这太不可思议了。”随着庞刚的解释,普特斯曼对于世上竟然能有一种经过水的搅拌,风干后硬度堪比石头的材料而感到震惊。
“这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连这么神奇的东西都能明出来!”普特斯曼的眼睛此却是滴溜溜的乱转,骨子里有着商人基因的他立刻就看到了这里面蕴藏着的巨大商机。
他试探着问道:“将军阁下,您是要把这种被称之为“水泥”的制作方法出售给我们吗?”
“不不不......”庞刚的头摇得像个破浪鼓,“我不是要把它出售给你们。”
“那.......您的意思是?”普特斯曼都被庞刚给搞糊涂了,既然你都提出来了又不把它的制作方法出售给我们,你是逗我们玩呢。
好在庞刚的关子没有卖多久,他继续说道:“你们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把这种水泥的制作方法送给你们!”
“什么?”
庞刚的话一出口,偏厅里的人几乎都要蹦了起来,只不过庞刚身后的随从是急得要跳脚,而普特斯曼等人却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最后,众人都把目光死死的钉在了庞刚的脸上,他们知道,这位将军接下来一定会有下文的。
果不其然,庞刚接下来又接着说道:“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果然如此,有条件这才正常嘛!”
长舒了口气的普特斯曼冷静的看着庞刚说道:“将军阁下,您有什么条件就说吧,只要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不违反我国法规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庞刚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的是同荷兰的海上贸易权!”
“轰........”
庞刚的话犹如在一锅热油里滴下了一把盐,偏厅里瞬时就沸腾起来,不过沸腾的都是荷兰人,他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
这下轮到普特斯曼为难了,这个时代欧巴罗大陆的国家讲究的都是贸易顺差,或者说是尽可能的将贵重金属划拉到自己的口袋里,关于这点直到十八世纪欧巴罗大陆上的人们依然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