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卢象升的话,庞刚匆匆赶到了青州军防线后,看到炮营还在用实心弹对清军的盾车进行攻击,立刻对董国大声道:“董将军!”
董国大声回答道:“末将在!”
庞刚沉着脸问道:“咱们的开huā弹还有多少?还能打多久?”
董国不假思索的回道:“启禀大人,咱们大概还有九百多枚开huā弹。若是全部使用开huā弹只能够用一天的。”
“九百多枚!”庞刚在心里算了算,对董国道:“现在不是节俭的时候,鞑子攻得太急,你立刻让炮手换上开huā弹,轰他娘的。
“是!”
接到命令的董国立即命令炮手们换上开huā弹,准备向清军开火。
“全体注意,换开huā弹,目标,第二道壕沟处,放!”
“轰轰轰MM”
轰隆隆的炮声又响了起来,一枚枚开huā弹在清军的盾车、以及清兵密集之处四处开huā,炮弹爆炸后巨大冲击波将盾车以及无数手持重盾的清兵给炸上了天空。
一时间,没有防备的清军顿时极为惨重,清军排列得实在是太密集了,往往一炮弹下去,就能把十多名清兵炸死炸伤。
看着被炸得哭爹喊娘的清军,炮手们一个个干得更加起劲了。
“向右移一度,高度不变,放!”
“轰轰MM”
青州放在北面防线上的火炮鼓足了劲朝着清兵开火,往往一炸就是大片,可是清军却像是打足了鸡血似的拼命往前冲,猛攻青州军正面防线的清兵不少,他们盔甲颜色各异,似乎分别来自八旗满洲或八旗蒙古各旗的弓手辅兵们,而且每隔上一段时间,他们立刻就会换人,一批接一批似乎永不断绝。
面对清军密集的攻势,单靠一营的步枪手守住两里长的防线已经很吃力子,为此庞刚不得不将辎重营也拉了上来,也不要求他们射得如何的准,只要能给鞑子造成杀伤就成。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清军猛烈的攻势一直不停,靠着人多势众,清兵连吃饭的时间也是靠轮换的,反正他们就是坚决不给明军以休息的时间。一拨下去了,然后另一波的人又接着上前壕沟。
就这样,双方一直jī战到了黄昏,明军阵前的三条壕沟已经被填平了两条,只剩下最后的一道壕沟了。
清军这种猛烈而不间断的攻势让卢象升、庞刚等众将~~-更新~~领们纷纷吃惊不小,清军凭借着人数优势,可以不停的将疲惫的士卒换下来歇息,可庞刚只有两营兵马,只能两营兵马轮着防守,即便是这样,士卒们也感到了阵阵的疲劳。
对于清军的猛烈攻势,庞刚并不担心,因为他坚信凭借着青州军足以粉碎清兵的任何进攻,但他却不知道两翼的山西军和宣大军能否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
若是山西军和宣大军任何一处出了问题,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庞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想了想,叫来了郝大冉和黑铁,吩咐道:“你们分别率领本部人马到宣大军和山西军那里去,协助他们防守,若是有什么不对立刻来报!”
“是!”
郝大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可黑铁却有些不情愿,他吞吞吐吐的说道:“大人,卑职率领的可都是骑兵啊,如何帮得了他们。”
“笨蛋!”庞刚恼怒的瞪了黑铁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老子端架子,骑兵下了马不久是步卒了吗?你马上去,否则老子让你去辎重营天天骑驴玩!”
“是!”
黑铁吓了一大跳,赶紧忙不迭的去了。
要说庞刚的援军派得还真是及时,当郝大率领着一千步卒来到杨国柱的宣大军的防线时时,现宣大军已经陷入了苦战,清兵突破了第二道壕沟已经在冲击第三道,而且第三道壕沟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宣大军们正用鲁米铳向清兵还击,但是鲁米铳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装弹比较困难,因此弹药的射速度不高,加之清兵现在很夸张的举着数十斤重的大盾进行掩护,因此清兵的伤亡并不高,若不是估计明军那二十多门佛郎机和拿破仑炮不敢太过靠前,恐怕他们早就把第三道壕沟给填平了,攻到了第三道壕沟的清兵已经可以用弓箭同明军对射了,一时间宣大军打得十分的辛苦。
当郝大用率领一千名步卒到来时,杨国柱正要亲自率领一队步卒前出将清军赶出去,一名参将正拼命拉着他让他回来,郝大用看到后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了杨国柱劝道“杨大人,您可不能出去啊,您要是有个闪失宣大军可就没了主心骨了啊!”
杨国柱回头正要怒骂,一看原来是青州军的人,这才停下了要骂出口的话,苦笑道:“你以为本官想去吗?可现在不去这里就会有陷落的危险啊。”
郝大用拍着胸脯道:“杨总兵您放心吧,卑职奉了庞大人之命带了一千步卒来援,绝不会让鞑子好过的!”
说完,郝大用一挥手,一千名步卒立刻进入了矮墙后,找好掩体后开始射击起来。
随着一千步枪手的加入,宣大军的火力大大得到了增加,清兵们的伤亡立刻大增,很快就将清兵的疯狂攻势给压了下来,许多探出身子的清军弓箭手不断的中弹倒下。
看着不断响起的枪声和不断中弹倒下的清兵,杨国柱长长的松了口气,感jī的对郝大用说道:“郝千总,多亏了你带着兄弟们来援啊,否则本官这里就悬了。若是因为这里的防线被攻破而导致大营失守,本官百死也难辞其咎啊!”
郝大用笑道:“大人严重了,大伙同为抵御外辱,何必这么见外呢!”
杨国柱无言的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现在天色就要黑下来来了,想必鞑子也该退兵了飞”
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清兵阵营里响起了长长的号角声,原本正在冲锋的清兵也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