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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懵懂懂,心中却迷惑不解,那晚我与萧统明明已偕鱼水之欢,但是萧纲此言绝非毫无根据,不禁追问道:“难道你没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他压抑着笑声,低语道:“你这是在诱惑我么?我有没有判断错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突然之间,我只觉身体一阵疼痛,较之那晚神思混乱时疼得多,摇头嚷道:“好疼!不要碰我!”
他撤回手,轻声道:“感觉到了吧?若是与男子有过亲密之举,便不会如此。”
我如同被巨雷击中,心头豁然明白,原来在别苑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和萧统真正“发生”过什么!
萧统对我所做的一切,甚至还不及萧纲此时对我身体的侵占程度!
一种莫名的羞愧和愤怒感觉让我不禁咬牙切齿,大声叫道:“太过分了!”
湖心极静,我的叫声却极大。
萧纲见我突然放声大叫,俊面微红,低声道:“别喊,我不碰你就是,若是让大哥他们听见,大家都难免尴尬。”
他本是极讲究情调之人,有意将我带至繁花密叶间,欲在舟中春风一度,共偕鱼水之欢,却不料我突然大叫出声破坏了情兴,当下不再多言,拉着我的手,将小舟从湖心缓缓划回画舫旁。
几名侍从见我和萧纲携手而回,有意作出肃然之态,他们分明都听见了我在湖心中的那声叫喊,故作不知的表情反而欲盖弥彰。
萧统独立画舫之上,沈忆霜似乎在船舱内歇息。
我见到他仍是那副白衣玉立的高洁模样,心中暗恨道:“你居然欺骗我!若非萧纲今日对我染指,我还以为自己曾与你有过一夕露水情缘,体会过人间欢爱!我若不消此恨,实在不能甘心!”
他见我们归来,转身对萧纲道:“三弟擅长诗文,如此美景,岂能无诗?”
萧纲窘迫之态稍缓,说道:“大哥在此观景多时,定有佳句,不如大哥先来,容小弟思索片刻。”
萧统并不推辞,面向碧波轻声吟诵道:“江南采莲处,照灼本足观。况等连枝树,俱耀紫茎端。同逾并根草,双异独鸣鸾。以兹代萱草,必使愁人欢。”
此诗入耳,我顿觉十分熟悉。
那日萧统独自泛舟仙人湖,初遇我之时,似乎吟诵过这首诗,我之所以十分留意,只因其中含有我的名字“紫萱”二字,他不赋新诗,将旧作在此处重新念出,不知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