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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披着外套风尘仆仆闯进门,乌黑的发丝上沾满细小的尘土。
又起风了。
天黑后,两个人才出去吃东西。临近边境的地方都不会有多太平,看不到头的边境线挡不住蠢蠢欲动的畅想,对死亡显得尤为漠视。
萧星淳低着头,像面糊一样的汤灌进口中。
心里想着等回到家她要大吃三天,吃到自己动不了为止。
“啪嗒。”
有人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肘,勺子掉在了碗里。
她可不会期待谁和自己说一句对不起,捡起来接着吃。
“等下都抬起头来。”
声音让她一惊,这次勺子是自己掉下去的。
“怎么了?”
时澈望向她的眼底,一股不安的情绪正搅动起她眼底的淤泥,浑浊清楚地晕开侵蚀柔和。
在地牢里的那几天,这几乎已经成了萧星淳的习惯性反应,只要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和推杯换盏间飘开的酒精味,不管有没有水喝都会口渴。
“走。”
没有时间和他解释,她拉着时澈从后门跑出去。后面干活的女佣低着头木然地搅着汤勺,仿若一个机械娃娃,萧星淳用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女人也毫无反应。
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