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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将士各个面面相觑,虽没有说出口,心中却难免动摇,只是暂时没有人敢当逃兵罢了。
而听着他大声叫嚷的殷承梧却是气得脸都狰狞了,恨声道:“叫弓箭手去!莫再让他动摇军心!”
一列弓箭手领命到阵前,举弓朝他放箭。姜述却早有准备,他迅速从背后拿出一枚盾牌,举着盾策马左突右冲,毫发无伤地回了己方营地。
他是安生了,可那源源不绝的肉汤香味却是一阵阵往冀州营地里飘,顺道将那姜述的话??也刻在了冀州将士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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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王爷够阴损。”姜述下了马,啧啧两声,想象了一下殷承梧气??急败坏的模样就觉得痛快。
殷承梧喜欢玩阴的,那他们就比他更损。
李凤歧冷飕飕地扫他一眼:“你说什么?”
姜述后颈一冷,连忙改口:“我夸王爷计高??呢!听说冀州都要穷的揭不开锅了,我就不信这一出后,对面军心不散。”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士气??!
士气若是跌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回来。
李凤歧这才嗤了一声,背手往自己帐中走:“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按计行事??。”
姜述应了一声,却没有去休息,而是去了伙房,要了一大锅热乎乎的羊肉汤,端着回了自己的帐子。
这羊肉汤可他娘的香,可惜不能喝酒,他咂了咂嘴。干脆捧着汤锅子,当酒灌了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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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冀州的交战,不痛不痒地持续了近十日。
大部分时候都是姜述到阵前叫阵,激怒对方后小打??一场,然后鸣金收兵。就像是猫儿逗弄老鼠一般,磨光了爪子之??后就拨弄两下,玩累了,又爬回去接着磨爪子。
冀州的损失不算大,可对方轻蔑的模样,却叫殷承梧胸口的怒火越烧越盛。